卫玄声听后脸色一变,低下头不说话也不动弹。
卫革朝伊振笑着拱手:“圣人礼制祖宗规矩,为仆者不得入席。玄声年幼,伊掌柜就不要为难他了。”
伊振愣了一下,有点尴尬了,这不是在说自己不懂礼制没有规矩?
他正不知道如何反击呢,程巽旁边那个俊朗少年先笑了:“听说卫家打着净归墟的旗号,把圣人后代都屠杀殆尽了,还学圣人礼制?”
程、卫两家明争暗斗不是一天两天了,两族子弟相互看不惯,说话针锋相对是常态。
若不是许袈引面子大,断然不会坐在一席上的。
卫革表现得很温和,保持一团和气的样子:“陈年旧事,是非早有公论,卫某今日是来交友的,可不是来树敌的,程老弟不要太尖锐了。”
程兑不说话了,显然落了下风。
许袈引做和事佬:“对对,今日只喝酒交朋友,不提旧事,不辩恩怨。”
伊振看看场面有点僵,卫玄声不坐,他这边的汤问山和李打金怎么办,是坐还是不坐呢?
他想起程巽一身泥巴干活的事情了,坚持本心我行我素,管他别人怎么看呢!
于是立刻拉了二人坐下:“我是个粗人,不太懂礼制规矩,隆重介绍一下,这二位是汤问山、李打金,都是我兄弟!”
汤问山还好,知道伊振的性情如此,在多次遭受温情暴击下,已经有些习惯了。
李打金可不一样,得伊振亲自安排入座,又推心置腹称呼兄弟,他平息了心底的一丝怒意,还萌生感动和温暖的感觉。
他本来也是有身份的世家公子,如今没了家族支持,在卫家人眼里成了落魄随从,连入席的资格都没有了。
刚才要不是考虑到伊振的面子,还有许袈引的余威,他早就掀桌子开打了。
才开始入座就带出了火气,许袈引很不高兴,他作为城内治安官,职责就是协调矛盾化解纷争,之前出了行刺李天资那档子事,城主差点把他给拍死。
程卫两家的矛盾若不调和,万一再动起手来,那最后还是他们传捕侠忙前忙后。
所以他还是和颜悦色地当着和事佬:“三位都是我的好朋友,今日都给我面子,喝酒,喝酒!”
他端起酒杯,别人就必须给他面子,卫革现在感觉到程巽和伊振的敌意,以一第二太吃亏,于是主动向许袈引靠拢:“许帅说的是,我们都是生意人,首要任务是给家族赚取灵石资源,何必把打打杀杀的恩怨也揽过来?你程家做丹药生意,我卫家做宝器行,打赢了又怎样?谁也不会多赚点……”
许袈引眼前一亮:“这话在理!大家和和睦睦把城里氛围搞好,散修们都愿意住进来,自然有大把的灵石赚,和气生财,何乐而不为?”
程巽点着头话不多:“许帅这话总结的到位,程家以丹道行天下,没有敌人,只有朋友!”
他们似乎一下达成了共识,热热闹闹地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伊振随口附和了两声,陪着笑把酒杯碰了一圈,却把诚意都放在了汤问山和李打金身上。
把酒喝下之后,卫革笑呵呵地把目光投向伊振,接上了刚才的话:“倒是伊兄啊,你也是卖丹药的,和程老弟同在一个行业,以后可不能挖墙脚捅刀子啊!”
许袈引变了脸色,刚说了要和气生财,怎么又挑拨上了?
伊振轻笑:“卫掌柜是外行人说外行话,丹药这个行当属于快消品,用户粘性强,不是谁可以一家独大的,我们振宝司和古丹阁定位不同,看似一个赛道,实际上不是一场比赛。我们是一个良性竞争的关系,结局是散修、无忧城和我们三方共赢。”
他这番话说出来,在场之人都楞住了,什么“快消品”“用户粘性”“比赛”,都没怎么听过的词汇。
伊振看他们发懵还不好意思说不懂的样子,一下找到了吊打的方向。
他接着反击了:“倒是你们江山铺,作为一个制造业的下游销售终端,垄断了整个无忧城的市场,动不动就涨价,搞得民怨沸腾,给了城主很大的压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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