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振扫了眼窝棚里面,里面的布置还是老样子,正中央是一个火塘,几块烧得漆黑的石头垫起的简陋火灶上,摆着一个烧黑的锅子。旁边是一垛柴草和一方矮桌,桌上有些凌乱的厨具。
围着火塘是一圈床铺,木架子床上铺着干草,没有褥垫床单,人们就直接睡在干草上。
老太太坐在唯一的小窗户前,膝头放上一个针线簸箩,挑拣着里面的针头线脑。
“廿婆婆,朱喻和陆鸣呢?”
“他俩出工干活去了,前阵子重新厘定了供奉赋税,工头天不亮就来砸门,催命哟!”
老太太凑着阳光穿针认线,毕竟是年岁大了老眼昏花,总是很难成功。
伊振把食物袋子挂在火塘上面的钩子上,布匹竖着立在墙根,这才顺势坐在她身边,帮忙把针线认上。
老太太却让他把衣服脱下来,给他补一补那些破洞。
伊振笑了:“不用补了,我刚买了一匹布,足够我们哥仨各做几套新衣裳了。”
老太太看他指着的整匹麻布,惊讶地露出光秃秃的牙床。
她在这奴隶窝棚里,靠给大家缝补、浆洗、烧饭等杂活勉强糊口,已经做了60年了,还头一次见奴隶能弄来整匹麻布的。
她稀罕地抱起布匹,粗糙的手指抚摸着麻布上的纹路,有点爱不释手:“来,量量尺寸,婆婆现在就给你做一身新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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