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女孩给了伊振一个甜甜的微笑,转头却说是伊振骗他们过来的,他还偷袭林玄声,抢了他的家传兵器:“不信你看,那把剑还在他手上呢!”
伊振冤死了,那柄短剑如同烫手的山芋,拿也不是扔也不是。
更讨厌的是,那少年也很会配合,本来已经渐渐停歇的哭声瞬间放大,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控诉伊振如何破坏规矩,偷袭、耍赖,一边说还一边撩起衣服让大家看看他的伤。
那腋下肋上生生撕下一块皮肉来,鲜血淋漓之中甚至隐约可见白骨,连伊振自己都觉得有点过分了。
“铁憨憨你也太实在了,打着玩的,竟然下嘴真咬!”
结果脑海中出现铁憨憨的声音:“呸!帮你还没落着好?以后不干了!”
伊振赶紧哄着:“别别别,咬得好,咬的妙,咬的那小混蛋呱呱叫!”
他正分神的时候,林正旭已经勃然大怒。
少年林玄声虽然是偏房旁支,但到底是林家嫡传子弟,又是天赋出众的后起新星,伊振一个下等奴怎么敢对他动手?而且这也不是他第一次肆无忌惮地伤人,上一次把自己爱子弄得下不来台,也是不可饶恕!
“为了维护林家权威,必须对他严惩!”
他一开口就是:“此人来历不明,以下等奴身份混入上九里,必定有见不得人的秘密!鉴于之前祭祀大典上略有贡献,可暂时关进囚笼严加看管,是杀是留要等老祖宗出关再做决断。”
伊振冤死了,他可不想关进笼子里啊,眼前这些人的修为高深莫测,肯定打不过也逃不了,就只能求助林绽薇:“我说得都是真的啊,这是从哪冒出来的三个坏小孩?故意来整我的吧?大小姐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林绽薇面带寒霜,银牙紧咬。
现在正是她和母亲压力最大的一段时间,母亲多次叮嘱她收敛一些,谨小慎微不要惹事,偏偏伊振这边又捅了篓子。
林玄声只不过是受了点皮外伤,别看伤口见骨,敷上药两天就能完好如初。
但林正旭现在是掌事族长,扣上这么个以下犯上的大帽子,明摆着是借题发挥了。
没有老祖宗撑腰,今天这个亏是吃定了。
本来最好的办法是弃卒保车,把一切罪责推到伊振头上,她母女俩便能安然过关,最多也就是给御下不严扣点灵石月奉。
然而看看伊振那无辜委屈的模样,她又不忍心了,况且这小子身怀归墟血脉,是老祖宗极为看重的人,将来变数极大。
如果让他记恨了自己,坏了林家大事,恐怕以后要承受老祖宗滔天怒火。
与其这样,还不如先受点委屈,隐忍一段时间将来加倍奉还。
想明白这一点,林绽薇决定不但要将计就计,还得煽风点火一番。
她立刻拿出了演戏的本事,那眼泪说来就来。
“嘤嘤嘤,大伯,伊振虽然只是我三房的奴隶,但也是给林家做出了巨大贡献的,你们不能凭三个孩子的一面之词就惩罚他!我三房虽然只剩下孤儿寡母,但也不是任人揉捏的!”
林正旭大喜过望,他没想到这丫头竟如此不懂事,做出了保伊振这种“愚蠢”决定,立刻望向二弟。
林正日是二执事,掌管家法规矩的执法者,早就和他沆瀣一气站在同一条船上了。
此刻看大哥的眼神,早已心领神会:“侄女,我们不是针对你,只不过祖宗家法不可违逆,这贱奴狗胆伤人,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现在人证物证俱在,理应秉公处置!”
有他带头,其他人自然附和,一致责备起林绽薇来。
林绽薇一转身护在伊振身前,大义凛然:“伊振是我三房的人,你们要责罚,那就由我三房承担!”
“好!既然侄女执意如此,本座破例放这狗奴一马,但这青藤雅舍就不再归你三房所有了!从今天起,你和你娘不得再踏入此地一步!”
林绽薇惊愕,她刚刚已经做好了削减月奉的准备,没想到叔伯们胃口这么大,一开口就就剥夺了一座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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