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领命!”
“踏踏踏!”
右平攻城部队有序的向后撤退,这让城投的众人生了惊异!
“这些人在搞什么?”
“到底是打还是不打?”
“怎么退兵了?”
城的守军难以理解右平卒的行动,而刘经腹持刀立于城头静观其变。
只见贾正道驱马向前,一直到达两万轻骑的最前列。
贾正道看了一眼身后如云的旗帜,随即大呼道:“下马!”
两万轻骑迅速落地,笔直的立在马身右侧,这万人下马的场面着实壮观。
贾正道向前踏了两步,双目直视城楼的刘麻儿。
“刘经腹,元通十五年履职于右平军帅,在军期间刻苦训练兵甲,且爱兵如子,人人称颂。后领右平轻骑北昌黎,入岑百州,奇袭戈狄汗王部,力斩牧仁王,官拜征北将军。”
刘经腹一件件丰功伟绩从敌将口中而出,樊门轻骑皆面带自豪,这便是他们的军帅,征北大军刘麻儿!
“念!”贾正道右手一抬,两万轻骑齐声而发。
“《刘麻儿兵法辑略》第一条:想要越权问问我手中的刀,和我腰间的麻绳同意不同意!”
“《刘氏兵法》第二条:全他娘的给我开刃,若是战后刀无血鞭打三十!”
“《刘经腹兵策》第三条:你我皆兄弟…………”
这些话是何等的粗俗,又是何等的动情,刘经腹手中握着刀刃微微有些颤抖,他陪这支部队走过的路太多太长,已经融入了他的骨血。
“跪!”
两万轻骑撩袍下跪,犹如山河动,犹如漫海拓。
“军帅,回来吧!”
“军帅,想你啦!”
“军帅,一起饮酒啊!”
这一声军帅,一生军帅啊!即便大家都知道这是贾正道用计谋想要勾引刘经腹的恻隐之心,但最可怕的是假戏真做,许多轻骑脸挂着泪痕,忆起刘军帅的好处。
“我……”
刘经腹声音已经有些沙哑,他本就是个感性之人,见不得这种场面,一朝同袍,岂曰无衣!
“放箭!”
漫射的箭雨从墙头滑下,前排的十几位轻骑连人带马命丧此地。
“是哪个狗日的放箭?老子剁了你信不信?”刘经腹看着昔日同僚倒在箭雨之下,怒血冲脑门。
“军帅!是我!”杜浊世从贾正道驱马向前便知道他的计谋,战场形势不容儿戏,无情无义才能做胜。
“你……”
刘经腹满腔的指责话语到了嘴边却说不出口,杜浊世的狠毒让人发指。
“军帅要是累了,可以先休息片刻,这满世的恶名由小生来背负,军帅大可不必参与此战。”
一身血红书生袍随着墙头风飘扬,杜书生对刘经腹躬身一拜笑道:“军帅,请!”
“你还是人吗?”
“曾经是,将来也是。但现在未必!”杜浊世弃了小世太平,也许只有等到大世太平,他才会穿回白衣,再做纯良君子。
“本帅回府休息片刻,此战就拜托军师了!”
刘经腹从此刻开始也会像羨幼轩那般厌弃此书生,至少这绝情的畜生不配为友。
“军帅慢行!传令全军,箭矢准备,随意射杀城下轻骑!”
“嗖嗖嗖!”
箭矢再起,贾正道立即命令轻骑后退,让后方步兵开始攻城,他的计谋只差一步便可成功,只可惜多了一只无情的拦路虎,此时唯有血战了!
“风扬万里载歌声,君看我似纯良人。哈哈哈!”
杜浊世听着耳边箭矢飞射的声音,笑得格外寂寥,这世间懂他的人太少了,庄客算一个,和尚算一个,老父算一个。
河石城的战事就此蔓延,右平的两万精骑与五千卒作为攻城方,乾的一万六千余兵作为守城方,战场无对错,史书胜者写。
向恶易,向善难,杜书生能否回到当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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