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经腹左右两路同时奔出四位死士,二人跃起攻头部,另外两个人低腰取下盘,可谓杀招。
刘经腹迅速向后撤退数步,瞬间掷出手中刀刃击中跃起的一人胸膛,随即双边高抬腿蹬飞弓腰的二人,右手再次缠住最后那人的后背,一个重重的顶膝将那人击落。一套破解连招,干脆熟练。
刘经腹再次捡起朴刀冲向这些黑衣死士,征北将军行军打仗就爱当先锋,一彪人马经常杀入敌人的重围之下,一鼓作气乃兵法常胜策。
院中的拼杀还在继续,院外的樊衍嗣根本不敢探头向内看一眼,决策是他做的,但他依旧无法直视樊似锦,叫了这么多年阿姐心中尚存愧疚,人性就是这么奇怪,每一次作恶时都会感到内疚,但偏偏却要去做。
“杀,让他们全部!院内不留一个活人。”樊衍嗣决然的下达命令。
大约半个时辰过后,整个院落变得寂静,喊杀声停止了,也不见一位死士走出院落。
樊衍嗣此时也急了,身旁再无可用之人,院外只剩下他一人以及手中的宝剑。
“刃!”
樊衍嗣抽出手中宝剑,缓缓向院内走去,在他看来这百死士足以斩杀刘经腹夫妇,也许一切都已经结果了。
“嘶!”
樊衍嗣入院后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哪里还是樊家后院,这分明是血肉修罗场。
整个院落被血液清洗,庭院中心堆积着一个尸身小山,而刘经腹坐在那尸山,身插了六柄刀刃,似乎已经绝了气息。
这刘麻儿真是恐怖啊!樊衍嗣砸了十万两买的死士全数都被他斩杀,所有的人都没有跨房前台阶,这么说来樊似锦还活着。
“哇!”
一声婴孩儿的啼哭从房内传来,他父亲用血肉之躯御敌于门前,护他安然降世,这个孩子出生就带着血腥味。
“生了!”
坐在尸山的征北将军突然间睁开血色双目,手中的刀刃引领着一条血色气线,这一声孩儿的啼哭将刘经腹从幽冥皇的府前拉了回来。
每个人入道都伴随着不同境遇,田万禄倒在沙场,聚沙石为用。而刘经腹落在尸山,凝练了一柄血朴刀,以血为引,越战越狂。
“崩!”
灵气充斥刘经腹的全身,那六柄插在身躯的刀刃尽数崩出,伤口迅速结痂,脸的血色初步恢复,双瞳血丝也慢慢消散,血障一解,刘经腹又能清楚看见周围的事物。
“樊!衍!嗣!”
刘经腹的怒火充斥全身,刀聚血光,自尸山而下想要就地斩杀这个是非不分的畜生。
刘经腹的刀刃距樊衍嗣的脖颈不足一寸时,樊衍嗣惊慌失色大喊了两个字。
“阿姐!”
“嗖!”
一杆三尖两刃刀从房间窗门而出,挡住了刘经腹的血意刀锋。
面色惨白的樊似锦抱着刘家的麒麟儿靠在门框,声音微弱的制止刘经腹道:“夫君,不可伤他。”
樊似锦当了二十多年的阿姐,已经习惯了对弟弟的维护,即使他有万般错,樊似锦也下不去手。樊衍嗣要当畜生是他的事,樊似锦岂能和他一样。
“娘的,算你狗日的命大!”
刘经腹一脚将樊衍嗣踹飞了四五米,随即抓住他的脖领说道:“一炷香的时间,给老子准备一辆马车,自此往后刘经腹与你恩断义绝!”
“好好!姐夫你要什么就拿什么,小弟马去准备。”
刘经腹狠狠地瞪了一眼樊衍嗣,转身走向樊似锦,临行前将手中的朴刀向后一掷,只见那刀身带着雷霆速度划过樊衍嗣的耳旁,直入青石板三寸有余。
征北将军拦腰抱起娘子,樊似锦虚弱的靠在刘经腹的胸膛,怀中紧紧抱着刘家骨肉,这小家伙倒也不怕血腥场面,片刻时间睡得香甜。
“娘子,这右平州容不得夫君了!你说为夫该怎么办?”刚才还杀意凛然的征北将军,现在又变成了柔情脉脉的樊家赘婿。
“夫君去哪儿,我去哪儿!”
樊似锦对樊衍嗣已经彻底失望,如今她唯一的依靠便是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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