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变得安静下来,刘经腹也知道此时娘子的难受,也便不多说话,静静的陪着娘子。
“麻儿,你说他会怪我吗?”樊似锦刚经历了人生的起落,心情低沉害怕父亲怪罪。
“怎么会呢!娘子天下无双,岳丈定会为你感到骄傲,咱们养好身体,高高兴兴的过日子,这才是岳丈的期许。”
刘经腹将樊似锦略微冰凉的双足抱在怀中,他深知自己现在是娘子的倚仗,所以他不能将任何负面情绪带给娘子。
“怎么可能说走就走!我明明看见他坐在堂,他就在那儿,麻儿他不想看外孙吗?”
樊似锦自小很少落泪,这一次眼眶忍不住的湿润,父亲是走的坦然,但后辈心中做不到坦荡。
刘经腹并未说话,而是将娘子抱入怀中,给予她温暖以及家的依靠,此时无言胜有言。
“呜呜呜!”
刘经腹感觉到胸膛的浸湿,樊门虎女也是平常的女儿,人逃脱不了亲情二字,即便心中刻意疏远,最终也会落入原点,血浓于水兽尚且如此,更何况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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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儿口,是青石官道中段的关隘地,早年间为了阻挡云国与东海的袭击而修建,经历几代沧桑扩建到了今日模样,若在平日里想取这个关口,至少需要三千精兵,但曹子建到达之时关口空无一人,姚冶之倾尽全力想要攻破乾府城。
“令!”
曹子建一抬手,三位传令官单膝跪在马前。
“入关固守,派遣两队斥候刺探乾战事!”
“得令!”………………
姚冶之的兵马已经到达乾府城下,府城周围的尸首还没有处理干净,又将迎来新一轮的血战。
城墙最前一列皆是城中大户的私兵,他们的目光只敢盯着城外,城墙防楼两侧堆的三百多位尸体以及墙垒台阶处的刀斧手都警示着他们,守城拼杀尚有一线生机,若是回头便是必死之地。
“这帮绝了人性的畜生,必定天打雷劈。”一位大户人家的家奴小声地咒骂道。
“你就是嘴逞能,有本事回头去与那些刀斧手讲道理!”
“姚冶之这个混蛋,这是要害死我们啊!”
小声地议论改变不了场面,姚冶之的云梯队已经开始向城墙冲锋。
“预备,射!”
第一轮的箭雨从天而落,这些箭矢划过私兵的后脑时有几位胆小的家仆已经夹不住双腿的尿意,在青石墙墩通道中留下一滩黄汤。
“嗖嗖!”
姚冶之部队的战力虽然不行,但军事器械完备,顶着盾牌返攻的弩箭已经射向城头防守人员。
穿心箭,透心凉。一位家仆还没来得及反应便已经倒在墙头,胸口的血液蔓延开来,这场面立即引起了混乱,不少家奴想要退后逃离。
“刃!”
一记大斧直接砍断了其中一位家仆的右腿,凄惨的嚎叫声响彻墙头。
“看着!再退一步便是这种下场。”
潘向忠的副将手持佩剑斩杀那个断腿的家仆,周围众人纷纷撤回城墙一线,前狼后虎进退两难。
“冲!”
姚冶之的人马借助云梯纷纷登墙头,双方的拼杀就此展开。
“堂堂!”
铁制头的攻城锥已经推到了城门前,这道城门刚刚经历过一次攻城,铆钉转柱很难再承受第二次重击,只是三两下的功夫,两扇城门倒在了城墙内侧。
姚冶之的士卒从云梯转到了正门进攻,而潘向忠的人马也纷纷下了城墙,在城门前与姚冶之部厮杀。
往日热闹的街道空无一人,家家闭门锁户,静静等待这场胜利的归属,战事最苦的莫过于百姓,无论是谁取得胜利,他们的损失只会落在城中百姓身,变本加厉的赋税随之而来。
双方拼杀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战斗处于白热化状态,两方兵员迅速下降,都在竭尽全力夺取胜利。潘向忠是反贼无路可退,姚冶之也好不到哪儿去,攻不下府城他们便是游魂野鬼,让姚冶之去求李开花比登天都难。
“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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