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传古年间敖岸山有兽名曰夫诸,夫诸白鹿之形状,有四角可达天涯,此兽出没会招至铺天洪水。雁鹿便是此兽的后代,虽然没有先祖通天彻地的本领,但通水路之性,行千雪无尘,过寒冰无影,乃是富贵之人的象征。
雁鹿飞驰之时,马车后方掠过几缕黑影,平常的行军靴,松然素旦冠,腰挎点血刀,看似平平无奇异,但脚力丝毫不弱雁鹿,多显从容不迫之态。
“敢问来者是哪方高贵?”
此时雁鹿宝驾已至门前,两米高的巨兽喷出的热流鼻息让闻人达为之一震,更恐怖的是这几位黑衣随从武学深不可测,单看那站立之地脚下冰雪自融便知有数十年的功底,这等高贵人物怎么会到穷乡僻壤。
“奴家可不敢自称高贵,人前牡丹也做不到濯清涟不妖,小哥见笑!杨花枝柳即墨舞见过各尊,若他日有空欢迎各位到奴家的临仙水榭一坐,茶水折半如何?”
来者幽惑靡靡之音,行一步妩媚百笑生,举一颦盛世妖娆花,沉醉三千红尘海,一表九道临仙榭。
何人?燕南道临仙榭大家即墨舞!
“原来是即墨大家,不知大家来此穷乡僻壤意欲何为?”
闻人达扯了扯闻人君的衣衫,见其没有丝毫反应只能冒昧开口。
临仙榭三字在大天朝如雷贯耳,昔年昌武大帝赫连彻为一红尘女子九巡江南道,后于济宁府亲建临仙榭,后世之帝王多有效仿,至定德年间九道各有一临仙榭,俗名官家红楼。
临仙榭大家即便是府台大人也要恭敬三分,更何况小小的亭乡里。
即墨舞玉步轻摇,薄纱难掩皎月之颜,杏儿口微开吐露丝丝兰花芳香,迷离眼如水波海万千情生春沐,看她一眼犹如春暖日照,感叹这真是人间之物吗?
一步!
两步!
三步!
倾世容颜与闻人达仅有咫尺之遥,佳人目斜看闻人君的表情,结果让她很失望,闻人君丝毫没有醋意。
“当然……不是来找小哥的!公子君,奴家千辛万苦来寻,你就没有丝毫表示吗?”
即墨舞迅速后退数步,只留一脸痴迷的闻人达在原地,脚尖点地多了几分俏皮轻薄之意。
“即墨姑娘,可否放过小生,小生已经付出代价,也就此立誓生平不再踏足临仙榭如何?”
闻人君言辞凿凿要与即墨舞划清界限,这个女人是泥潭,流沙般的存在!只要踏足就无法自拔,唯有退让避祸。
“这可不像奴家认识的公子君!天下文豪燕南地,子书提笔定疆国。南宫并珠无双言,九鼎高才公子君。奴家是多么仰慕闻人公子哦!”
即墨舞对这位才气高达天听的闻人君的确仰慕之至,只可惜千般温柔乡抵不了一份穷酸家书,今日即墨舞便要看看闻人君的妻子是何等迷人,以至于他在梦间都不忘其名。
“即墨舞,闻人君已经家破人亡,莫要再做纠缠,算……我求你!”
向来心比天高的闻人君竟然开口求人真是奇异景,有道是: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公皙月……”
即墨舞竟然感到有些失落,这就好比一个参照物突然间消失,三年间的学步似乎变得毫无意义,甚至到最后都没有看见本尊一眼。
“死了!满意了吧!”
闻人君并不想呵斥即墨舞,这有违圣贤之道,而且自己才是整个**的元凶,但这股愤闷气似乎对即墨舞宣泄更加合理。
“君哥哥莫要悲伤,舞妹立即差人去北平府,三个时辰以内必定请来燕南第一道人子书文渊为姐姐渡魂。”
即墨舞看着委靡的闻人君心如刀绞,似乎就要失去最珍贵的东西,这一点她万般做不到,她也自认为放弃的东西并不比公皙月少一分,所以即墨舞定会据理力争。
“即墨舞你还想怎样?真要撕破脸皮做那乱夫污妇吗?闻人君已经对不起妻子,请姑娘速速离开!”
一脸邋遢破衣乱袍的闻人君已经不配再入世为人,也不会再提笔书写一篇文章,将一生之笔赔与即墨舞,但求自此路人。
“我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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