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爷考虑妥当。去岁天下榜的名帅中二者皆是备选之人,赵甫在燕地百姓中声望极高,不容小视!”龙阿政点头说道。
“嗯!除此之外,这两日可有别的消息?”
“据探报,昨日褚家犬儿在右平州丢了性命!”
“好一个樊丹青!燕国满朝文武中就属他还剩几分气节,只可惜年老体弱活不了几天了!”
沈红英抬头看着帅帐,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龙阿政也不敢询问。
“公爷,犯人押到!”
沈旌旗将羡鱼儿踹入帅帐,略微担心的看了一眼沈红英的右腿,随后立于帐侧,做的公事模样。
“见了大帅还不下跪!”
何等熟悉的情景,昔日沈红英也是这个年岁见的羡问途,今日做了置换,又轮到羡鱼儿败落沈红英之手,世事无常真乃天数。
龙阿政这次自然也不会客气,势大力沉的一脚踹在羡鱼儿右腿的关节处。
不过与当年初入地脉境的沈红英有所不同,羡鱼儿在那日展现出来的实力至少是天权境,所以龙阿政这一脚好像踹在了铁柱上。
“阿政!退下!”
沈红英将羊皮绒裹在右腿上,起身立于羡鱼儿面前。
羡鱼儿颇有兴趣的仔细看了一番沈红英的容貌。
“常听人言,东海沈红英添为八位宿帅中的开途马万人敌,今日一见也不过是个双鬓斑白的迟暮客。”
羡鱼儿的狂妄有目共睹,这是骨子里的东西,谁人也改不了。
“不仅迟暮,而且有些瘸腿!世间多是些吹嘘客罢了。”沈红英没有否认羡鱼儿的讽刺话语,除了在战场上之外沈红英也时常感叹年迈老矣。
“沈公爷,羡鱼儿已经浪费了你四五日粮食,倒不如一刀给个结果吧!”羡鱼儿说的很坦然,败军之将不敢言活。
“羡老将军可给你说过石山放白袍的故事吗?”沈红英指了指边上的木墩示意羡鱼儿坐下。
“这个故事早已是世人皆知,我家老爷子从来没有对外炫耀过,这份功劳要归给沈公爷。”羡鱼儿倒也不客气,拖着铁链与沈红英相对而坐。
“不错!正是本帅说予世人听的,除了自我激励之外,也希望燕国可以再出一位羡问途。只可惜十五年过去了,燕国比以前更加孱弱。”沈红英十分惋惜的说道。
“沈公爷,鱼儿虽然年轻,但也知道公爷心怀不轨,每一次刻意的宣扬实则就是在削弱燕国战力,让燕人生了骄纵之心,你才好侵疆掠土!”羡鱼儿不加掩饰的说出了沈红英的荼毒之心,这一点羡老将军早就与羡幼轩说过。
“哈哈哈!是吗?不过燕国朝政腐败乃是事实,如此朝廷百姓苦不堪言,倒不如推翻做罢!”沈红英颇为得意的说道。
“沈公爷妄自尊大了吧!你别忘了燕国还有童国臻与赵甫,他们可不是褚玉屏!”羡鱼儿生在燕国,长在将门,虽说老将军不愿领兵马元帅之职,但忠烈家训从不怠慢。
“只怕他们现在也自顾不暇!莫说是蒙天白,就算是卫元卿领兵谋略也在童国臻,他守得了一时,能保一世吗?至于赵甫他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去出蓟都了!”沈红英对这位阶下囚失了防心,无意之间泄露出端倪。
羡鱼儿低头沉思了片刻,便已经明白了大概。童国臻被困无法抽身,而赵甫所在的蓟都必定有事!
谋反,里应外合,小皇帝性命危矣!
羡幼轩脑中迅速闪过可能发生的情况,最终定格在内乱之上。若真是这般羡鱼儿就必须在大月城百姓与燕国皇帝之间做个选择。
“沈公爷!鱼儿可活否?”
羡幼轩本来已经决定为大月城百姓坦然赴死,但此刻他不得不选了大义。
沈红英摇头一笑并未说话,他不是羡问途,他带兵靠的也不是仁义,放幼虎归山只会留下遗患。
“那羡某得罪了!”
羡鱼儿选了燕国的江山社稷,舍弃了大月城满城百姓,抉择无比艰难,但他不得不这样做。
“死到临头还这般张狂,你以为能活着走出白袍军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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