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兵通传之后将羡幼轩迎入府中,樊衍嗣坐于中堂之上笑脸相迎。
“原是大月城羡军帅,本官久仰大名!”樊衍嗣拱手笑道。
“节度使大人见谅,时间紧迫,羡某便长话短说。羡某欲求一万轻骑北上勤王,还望大人成全!”羡幼轩并没有绕弯子,道出了此行的来意。
一开口便要借一万骑兵,这可真是天方夜谭,樊家攒下这点家底不容易,哪能轻易借给别人。
“羡军帅,此事还有待商议,不如你在府上小住几日,等本官做好筹划在予你消息如何?”
樊衍嗣倒也没有直接拒绝,只是说了些推托之词。
“节度使大人!情况万般紧急,若是你做不了主,便请樊老大人前来。”羡幼轩厌倦官场的理由也在于此,燕国官场上大多数都是些见风使舵之辈,明哲保身为佳,若是让他们出些钱财人力,比剐他们身上的肉都难。
“军帅此言差矣!本官现在是节度使,有什么事与我商议便可。”
樊衍嗣也有些生气了,此人不问缘由便冲进来借兵,还说什么做不了主的气人话,平常人哪能受得了?
“咚!”
樊衍嗣还在埋怨之际,羡鱼儿突然间单膝跪地,面上的急火已经烧到了眉毛。
“节度使大人!为了燕国社稷请你出兵相助,羡鱼儿感激不尽。”
就这样一个不跪圣旨的狂浪生,今日为了燕国江山社稷给平日里最恨的官员低了头,他没有退路了,自从他走出大月城的那一刻开始身上便就背负了两万亡魂,为了这些人的舍身他一定要保住燕国江山。
“羡军帅,你这是作何?有事可以慢慢商议嘛!本官还是十分佩服羡老将军的!想当年……”
“哐!”
羡鱼儿实在忍不住了,一把擒住樊衍嗣的咽喉,对着外面的下人喊道:“去请樊丹青老大人,要不然羡某就不客气了!”
樊府管家眼看少爷就要丢了性命,立刻跑到了内院去请老爷。
“老爷,府中冲进来一个疯子,掐住少爷的咽喉要见您!”
“咳咳咳!什么?快带我去!”
樊丹青放下手中的药碗急匆匆的走出房门,苍白的脸色预示着病情又加重了。
樊丹青走入大堂,看见羡幼轩挟持樊衍嗣便开口说道:“这位公子,有事好商量,莫要害了我儿性命。”
“樊老大人,我是羡家幼子,今日来右平州只为一事,欲借一万轻骑北上勤王驾,望老大人深明大义!”
“勤王!朝廷可是出事了?羡军帅请你细说一二。”樊丹青脸上升起了担忧之色,语气也急促了几分。
羡幼轩将所知的一切告知樊丹青,未加夸大一切照实。
“不应该呀!赵甫在蓟都谁人敢动陛下?”樊丹青摇头说道。
樊衍嗣立即见缝插针,添了些油火道:“父亲此人心怀不轨,莫要听信他的揣测之言,他想要将樊家骑兵据为己有,决不能借给他。”
羡鱼儿真想一刀劈了这个卖弄是非的家伙,但形势所逼又不得不忍气吞声。
“咚!”
这是羡鱼儿第二次下跪。
“细柳营军规第一条,忠君报国,固守边疆。
细柳营军规第二条,与民修养,遵纪守法。
细………………”
羡鱼儿背的是羡家军军规,希望樊丹青念在与羨问途几十年同朝为官的份上出手相助。
“羡军帅请起,樊衍嗣听令,将樊家精锐轻骑借调给羡军帅,备足一月粮草,先行昌黎州!羨军帅老夫予你修书一份,只要你将此书交给昌黎节度使,老夫保证你可以一路通行蓟大都!”樊丹青大手一挥淡定的说道。
“多谢老大人大义!鱼儿这就北上勤王!”
羡鱼儿未做停留转身离去。
羡鱼儿去了军营,樊府大堂上只剩下父子二人。
“跪下!掌嘴二十!”
樊丹青起身看着墙壁,静静听着儿子跪在身后自己掌嘴。
“父亲!孩儿知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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