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大举进攻,阵前叫将欲要单挑,这便是东海兵马大元帅的气概。
羡鱼儿刚刚抽出手中锁链刀,还未来得及说话,只见一个身影从高处城墙一跃而下。
“老叔?”
此人正是平日里与羡鱼儿插科打诨的独目老卒,手中配一把长剑,目视沈红英毫无胆怯。
“哈哈哈!丧家之犬又来啦!这次只怕又要伏地下跪了!”
“诶!你这就说错了,沈侯爷现在可是兵马大元帅,怎能让他跪在土地上,最起码也要垫一些杂草吧!”
“嗯!有道理!”
此时城墙上来了一群老卒,嬉笑怒骂嘲讽东海国的兵马大元帅,这等气魄当归百战老卒。
“老叔!你们怎么来了?”羡鱼儿不解的问道。
“人家都叫阵羡家军,我等岂能不出。”
“今日让你见一见何为羡家军!”
“鱼儿,看好喽!好好学,你还差点火候!”
城上的七嘴八舌并没有惹得沈红英不快,而是更加高兴,这才是他想要的战场。
“沈侯爷,城中无马,借一匹使使!”
独眼老卒说的倒也大方,当阵借马。
“旌旗牵马来!”
沈红英大手一挥毫不吝啬,直接将女儿的坐骑借给这位老卒驱使。
“侯爷,还是像当年那般狂傲啊!”
独眼老卒话不多说直接翻身上马。
“东海沈红英,请赐教!”
沈红英枪出如龙,飞驰而起。
“细柳营先锋官丁庆军,请赐教!”
羡家军,又做细柳军,独眼老卒便是羡问途麾下先锋大将丁庆军。
剑枪相撞,双方名驹错身而过,地面上拉出一道近十米长的裂痕,二者皆是地脉客,战力远超常人。
二者交战十余回合,沈红英一记回马枪洞穿丁庆军咽喉,毙命于马下。
“丁老叔!”
羡鱼儿这声呼喊撕心裂肺,谁知又一位老卒跃下城头翻身上马。
“细柳营千夫长魏炳千,请侯爷赐教!”
“来的好!请!”
沈红英提马再战魏炳千,交锋了六七个回合,盘龙枪自背而入,结果了其性命。
“侯爷好是威武!细柳营押粮官曹清永,请赐教!”
“来来来!”
这些老卒前一刻还在城头笑谈,后一刻便跃城而下,前赴后继,面无改色。
同属于地脉客,沈红英已是天权大圆满,这天底下少有人是他的对手,这些老卒们自然知道,但当年就是这般车轮战术打退的城襄侯,今日为何不可?大家都老了十几岁,谁怕谁呀!
战鼓助威越来越响,沈红英脚下的尸体也越来越多,城上只剩下六七位老卒。
羡鱼儿从刚开始的阻止,到现在的坦然放行,他明白谁也拦不住这些老叔。
“鱼儿,可还记得老叔说过士卒最好的归宿否?”
“当死沙场,百战不回!”
“哈哈哈!老叔去也!”
又一位老卒跃下城头。
“细柳营十夫长孙品金,请侯爷赐教。”
“来!”
沈红英简简单单的说了一个字,颤抖的右臂说明他已在强弩之末,不过这一次他定然不会下跪受缚。
休说是人,马匹也会累,浑白虎从晌午一直战到日暮,冲锋速度比刚开始慢了不少,但这老骥如沈红英一般不愿服输,再战十年也无妨。
城墙上只剩下最后一位独臂老卒,看着昔日好友一个个倒在敌人的铁蹄下,他只是狂饮的烈酒默默注视,现在终于轮到他了。
“鱼儿!开城门。”
独臂老卒一摇一晃的走下城墙,他没有老兄弟那般的好武艺,他只能走出城门与沈红英一战。
“细柳营马前卒徐世定,请侯爷赐教!”
“本侯记得你,我这条右腿便是你打瘸的!”沈红英也不再自称本帅,而是自称本侯,这敬意是对羡问途,也是对细柳营上下校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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