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剩下的银钱,他说是放在一处的地库中,带着人去取了,流觞也不怕他跑了,连个看着的人都没有叫过去。
唐淼说了要将绿柳居改成小倌馆,除了被唐淼“另眼相看”的白莲外,流觞准备了银钱,尽责的遣散着绿柳居的每一个姑娘。
流觞拿着账簿,“枝柳姑娘,这里是一百两纹银和你的卖身契,从此你和绿柳居就在没有任何的关系。”
“这位爷,难道真的没有什么需要枝柳做的么,哪怕是打杂的也可以。”
被点名的枝柳拿着帕子捂着自己的泪水,可眼泪就像是断了线一样直往下掉。
流觞低着头,翻阅账簿的手顿在原地,枝柳看了一眼站在流觞跟前,陪着他一块儿遣散姑娘们的白莲,她身上已经没了浓重的脂粉气,但一脸趾高气昂的样子,让人十分羡慕。
上京城花楼间有不成文的规矩,各大花楼间不得相互挖人,也不得使用别家的姑娘,他们要是今日被逐出去了,在上京城绝没有生存的地方。
她想着昨儿那公子看着非富即贵,若是可以留下来,运气好的话,被招了做妾身,也比被人遣散了,到外地的名不见经传的小花楼从操就业的强。
她观察着流觞,他始终没有抬头,手上也没有动作,她以为他是心软了,更加卖力的哭诉,“这位爷,我看您也是那位东家得力的手下,您就帮着说说好话,给我们这些可怜的姑娘一条生路吧,哎,呜呜呜,我们都是可怜的人那,呜呜呜……”
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身后的姑娘有不少人跟她一个想法,各个都仗着自己还有几分的姿色,竟都齐齐的围在流觞的身边。
人在攸关生存之道的时候,总会表现的一场的勇敢,大抵这些姑娘们也是如此。
她们本惧怕流觞身上冷敛的江湖气,可被绿柳这一哭,竟都激起了心中的那口气儿,竟然都不害怕了。
她们有人拉扯着流觞的衣袖,有人扒拉在他面前的抬子上,或是抛媚眼、或是撒娇,绿柳居的大厅内,上演着千娇百媚的姿态。
“流觞,我那儿处理完了,你怎么样了。”
桃花从旁边的如意居走了进来,就是昨日唐淼向靳方言坑来的那一间。
要说崔叔的办事能力还真不是一般的高,如意居的生意本来十分的好,老板断没有可能将这地方拱手相让,可崔叔不知跟人说了什么,三两句话竟然搞定了。
因为唐淼想要打通两间花楼的主意,桃花和流觞两人分工,他直接领了如意居的遣散活计。
也不知道是因为桃花扮女人久了,还是因为她是个女人家的打扮,那些姑娘遣散时,虽各个面带梨花,可却没有人大吵大闹,顶多是抱怨几句,桃花的遣散工作竟然做的十分的快速和简单。
是以,他前脚还没有踏进绿柳居,耳边传来的女声,或娇媚、或婉转的,已经让他见识了一番新的天地。
“这位爷,您就让奴家留下来吧,奴家必定当牛做马伺候您。”
“爷,您要是不留我下来,我、我就死给你看,呜呜呜……”
“爷,您就让人家留下来嘛,好不好嘛……”
……
人家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么多女人在一起,兼职就是直面人生百态啊!
桃花抽搐着眼角冲着流觞看去,他一个人被一帮子女人围在中间,衣袖被人扯的来回晃动,黑色的眉毛明明已经拧成了川形,却一直隐忍着,没有发作丝毫。
堂堂流觞也有今日,可算是给他逮着了!
桃花心中一乐,他得意的走到流觞跟前,“流觞,怎么了,主子是让你遣散人员,可不是让你跟这些姑娘风花雪月!”
“你看我这像是风花雪月么?”
流觞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他拂袖一挥,震退了身边的姑娘们。
姑娘们不妨他忽然间挣开她们,惊慌失措间,一个拉着一个,或交叠着,或互相绊着摔到了地上。
脸上片刻的茫然和恐慌后,竟都啪嗒啪嗒的哭了起来。
听着耳边震耳欲聋的啼哭声,流觞嫌恶的扫了一眼地上的莺莺燕燕,他还真是处理不来女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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