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非白轻笑着摇头,“我让人备下了些吃食,唐公子你们先跟着且柔去换衣裳。”
连衣裳都准备好了,还说泼她不是故意的,君非白分明是算好了她一定会用那种方法破阵。
唐淼心里气得咬牙,但她甚至,想君非白这种将权利游戏玩弄于股掌间的人,她在他面前还是太嫩了一些,不然也不会真的遂了他的意,被他淋个狗血淋头。
“还是帝君想的周到。”
她笑眯眯的冲他道谢,心里却给君非白冠了个中二病的头衔,她想着,这人那,果然是以类聚的,便宜师傅周围肯定都是些中二病严重的青年!
千寻崖下地势平坦,且柔领着唐淼一行人掠过一处破败的小亭子,一辆并不起眼的马车安静的等候在一旁。
且柔打开车厢的门,温言道,“少尊主,衣裳在已经搁在马车内,您先换。”
唐淼身上冷的不行,她迅速进了马车。
车厢内文案、软榻、书架、火盆等一应俱全,装饰并不华丽,却透着隐隐的不凡,和马车外有着天差地别。
一旁的架子上搁着几条方巾,四套简单的冬装和狐裘披风整齐的码放在软榻上。
唐淼擦了身子,取了衣物迅速的穿上,衣料柔软而顺滑,虽绣花简单,却做工上乘。
泼了人,在给好衣裳安慰么,这打人一巴掌,给颗糖的习惯和便宜师傅都是如此的相似!
唐淼换好衣裳下车,且熙早已候在一边儿,“少尊主,请。”
唐淼也不多问,她任由且熙带路,不下百十步,她便看到了君非白的身影。
唐淼扫了一眼四周,只君非白一人,且熙不知何时,已经瞧瞧退下。
这是要单独聊聊人生,谈谈理想?
唐淼抬步上前,先声夺人,“君上,你口中的浅浅,是不是大夏岭南容家的副家主容浅?”
君非白并不否认,只是问道,“唐公子何以这样肯定?”
“容家的上古大阵,除了容家的掌权者,谁敢说那是心爱之物,况且,帝君年少出宫游历,拜的第一个师傅,就是容浅的师傅。帝君又出现在大夏和天麟交界处,这个浅浅不是容浅,还有何人?”
“风冥涧如此多的卷宗归档,唐少爷还真是好记性,连这么小的事情都知道。”
“帝君和容副家主都是风云际会的人物,我会记得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
她又是一本正经的样子,却无形中抬高了君非白和容浅。
他心中对唐淼这个少年高看了几分,却话锋一转,似有些感慨,“浅浅还活着的消息,可是值不少银子的吧?”
“银子赚得再多,也都有命花不是,我可不傻。”
唐淼笑,“帝君,你来寻我,这试探也试探过了,该有的信任还是要有的不是,不然这交易可没法做了!”
“唐公子,若你大个几岁,也许我们更加谈得来。”
君非白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实不相瞒,浅浅在我们大婚前夕留书出走,我循着她的踪迹找到了寒龙岭,此后在无消息。”
“所以,你是让我帮你把人找出来?”
寒龙岭这一代,确是在风冥涧的范围内,君非白即使是一个帝君,到了旁人的地界上也做不到呼风唤雨,这一点她表示理解。
“非也!”
“那你想怎样?”
唐淼郁闷了,按他那话的意思,不就是要寻人么,虽然她更加好奇的是,容浅是怎么在容家那场大火中幸存下来的,还漂洋过海飘到了烨国去,这简直是人类史上的有一大奇迹!
“我一直清楚,浅浅心中憋着一口气。”君非白忽抬头望月,言语中竟然多了几分的苍凉和无奈,“容家府中上下一百七十八人的性命血债,她总有一天要讨回来,我没有权利阻止她,也阻止不了。”
唐淼站君非白的身后,只觉这闻名天下的烨国帝君,此刻竟然落寞的很,他孤单萧索的肩头让人看着竟忍不住泛着心酸。
这个男人问鼎天下,看惯了风云季月,却也会因为一个人而黯然神伤,大抵他是爱极了他口中的女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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