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心宽。”男子眯着眼凝神江面的一叶扁舟,“容家阵法的生门、死门、乾门被我换了位置,阵中幻术不同以往,光照越强,越是分辨不清阵法和幻术的交替变换。”
“她这会子睡觉,怕是在静待时机,小子年幼,却不可轻视,阴庭算是收了个好徒弟啊!”
男子浅笑轻赞,且柔忽喊道,“王上,容家那外姓小哥又往南边儿去了。”
“三门位置已变,之前相似之处,不过是阵中幻象,明知道阵法被人扭转,还一门心思寻找与之前阵法相似之处破阵,无知!”
他毫不客气的讽道,“浅浅有这样的愚人,难怪没落到一个外姓姑子手中!”
且柔听着他的批判,忍不住笑道,“王上,娘娘本来就不待见您,要是娘娘您背后这样说她,还能跟您回去么?”
男子沉了声不再说话,崖上寒风飘过,冰冻了失声的世界,且羽狠狠的剜了她一眼,她一惊,慌得跪在了地上,“王上,是奴婢一时口快说错了话,还请王上责罚。”
耳边是呼啸而过的寒风,如一把一把锋利的小刀割在且柔的脸上,她的心因为紧张跳的飞快。
许久,男子转了身,“太阳落山之后,再来喊我吧,容家这小子看着怪是无趣的。”
男子没吩咐,且柔也不敢起身,一直战战兢兢地跪着。
且羽见男子走远,一手撑着她的手臂,将她扶了起来,“让你嘴欠,要不是娘娘和你关系不错,你这张嘴啊,十次八次都不够死的!”
且柔撒娇的拉着且羽,“好姐姐,我们还是看看容家小哥吧。”
桃花在阵中多番尝试,却始终不得的其法,每每他寻到一些踪迹,却又在靠近后发现,是一场空欢喜。
“掌柜的,我们好像又绕回原地了。”
小何看了眼四周,还是来时的地方,就连瘴气中瞧见的尖尖的褐色石块都一模一样,他不禁垂头丧气,
他看了眼天色,太阳已经落了山,江面上起了寒气,从竹筏低下满满飘忽上来,让人背脊都不由发寒。
桃花双手负立,也不回答他,他也不敢多说什么。
他放了船搞盘坐在竹筏上,一眼偏见唐淼一动不动的躺在竹筏上,偶有风吹过掀起她胸前的狐裘系带。
他不明白一个人身披狐裘是怎么睡着的,难道不觉着膈应的慌么。
可唐淼稳如泰山的睡姿,让他心里的小脾气闹了上了,凭什么他们一小无辛辛苦苦的找出路,这个世家公子哥在这里睡懒觉。
他抬脚踢了踢唐淼,“喂,醒醒,难道你真的睡得死过去了?”
流觞守在唐淼的身侧,冷冷的倪了一眼小何的脚,“你做什么?”
小何如一只惊弓的兔子,他立刻收了脚,许是因为他撑船走了一下午都没有结果,性子一时上来了,“你凶什么凶,不是你家主子让落山了以后叫醒她的么?”
“破阵就没本事,睡觉就是有本事,怪道人家都说你们这些个世家公子别的本事没有,就知道享乐,叫什么来着……”
小何思索一番,喊道,“米虫,对米虫!”
桃花转身冷喝,“小何,你都说的什么胡话!”
“掌柜的……”小何委屈的低下了头。
“呵呵呵。”
唐淼忽坐起了身子,捂着肚子笑,小何羞愤非常,咬牙看他,“你笑什么?”
“笑你聪明啊,竟然连我的终极目标都看的出来,真是不一般,你这是高人呐!”
唐淼笑着起身,小何见唐淼油盐不进的架势,遂骂了句,“不知羞!”
“哎哎哎,你别小瞧这米虫,这里头可是一门大学问!”
“还学问呢,我家掌柜都破不了这阵,我看你这学问也是做不下去了,可怜我家掌柜的竟然搭在你这么个公子哥身上了。”
小何也不知怎么了,他全然不顾桃花的眼色,一个劲儿的数落唐淼,末了还替桃花抱不平。
唐淼在一边儿看着,心道这压根就是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娃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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