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上的氛围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不少人已经收拾包袱跑回大陆去,有的人表面笑脸相迎,而一回到家却又唉声叹气的。由此可见,那个事件的确给镇民们的生活抹上了无法消除的阴霾。
真主教会本该面临查封的结果,可是一直到今,它依然免费向群众开放。自卫队在那栋白色建筑里搜查出一大批物资,与海盗船一起运回大陆去,那个长相寒碜的男饶身份也证实了,他的确不是所谓的海盗船船长,而只是被海盗们抓上船的俘虏。
泼罗墨在桌上吃着甜点,不时无聊地望向门口,咖啡馆从上午十一点开门,到下午四点也没什么人来。有这么空闲的时间正好去可以调查信徒的去向,然而名册被自卫队那帮人收走了,她前去借用无果,线索一断再断,恐怕任务永远也完不成了。
与意志消沉的她相比,卡齐倒是像只无忧无虑的狗,他一直在捣鼓组装柜台上的糖果罐子,里面装着几百颗不同味道的水果糖。他还对店里的姆产生兴趣,姆是一只成年的鹦鹉,当有客人来时它就会些简单的问候语。只有面对卡齐,从不脏话的它才会重复着一个词:“傻蛋,傻蛋!”
“这鹦鹉神了,它是在哪儿学的?”卡齐为自己享受到特别待遇而沾沾自喜,他慢慢坐回泼罗墨对面吃起布丁,“嘛,反正怎么调查都没用的啦,那些人都当我们是孩子。”
过了一会,见她不答话,卡齐又:“你知道么?今晚上在奇妙屋那边有马戏团表演,你和不和我去看?他们在门前开设了免费抽奖活动,一人抽一张,还有机会抽到入场券哦!”
泼罗墨仍不回应,他索性吧唧吧唧吃完龙子里的布丁,抹抹嘴站起来:“你没心情看啊,那好,等我拍下来晚上一起看。”
卡齐转身离去,随手晃了一下门边的感应装置,铃铛随即叮铃铃地响了起来。
彤过来帮她收拾杯碟,之后又坐在她的旁边,羡慕至极地:“呵,他对你可真好啊,我也想要一个这样的青梅竹马。不过,你的态度好像有点冷淡哪。”
“其实他只是不想自己一个人而已。”
“你为什么不答应呢?你们不是经常在一起的吗?”
“那他永远都长不大,他所依赖的东西也会离他而去。”泼罗墨苦笑了一下,心情沉重无比。
“希望你是对的,我也没答应他。”彤摆正姿势,“不这个了,你不是调查使徒么?那个,我彤姐可是知道一些内幕的。”
“你知道?”
“与其我知道,还不如我知道的人知道。”她娓娓道来,“中心市场外围有一位裁缝阿姨,附近的街坊熟人都来找她修补衣裤鞋子什么的。她这人也很大度健谈,有些顾客在等待期间会与她攀谈起来,镇子里的事,也海内外的事。”
“使徒的事她肯定也知道,你应该去见见她。”
那位阿姨泼罗墨也见过几次,守着一台老旧的缝纫机,邻里街坊无论跟她讲些什么都只会保持中立,适当提一点建议。她结过婚,但丈夫多年前就死了,现在膝下只有一个儿子靠她养活。
人人都亲切地称呼她为阿梅姐,经常跟她拉家常,平时也很照顾她,不过梅阿姨和她这个沉闷少女似乎搭不上边。
“谢谢,我会去的。”泼罗墨已经决定要拜访她了,不过她不能空手去,正苦恼应买点什么呢。
这时彤又来支招,她:“哎哟亲,你又不是她熟人,就算你记得她人家也不一定记得你,要是有事求她,买些柑橘意思意思就行了。她儿子喜欢吃柑橘,柑橘皮晒干了也能做陈皮,陈皮冲茶再加点蜂蜜的话”
在这方面彤可是大师傅,连泼罗墨都甘拜下风,她泡的乌龙蜜茶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在这一带享负盛名。
下午五点左右,街道冷清了许多,泼罗墨换了一条蓝色中裤和新买的印花长衫,拎着一袋黄橙橙的橘子就去了中心市场。梅姨的摊位紧靠着一家米铺,看样子生意也和街道上一样冷清。
她专心致志地修补着一件染了污渍的儿童装,乌黑的头发里夹杂着几条斑白的发丝。泼罗墨不忍心打扰,她找了一个木凳坐下来,把橘子放在硬纸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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