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成走后,张敬业又痛又忧,百感交集,心乱如麻,再无心回公司理事。他把司机小王打发走,一个人独自了二楼,打开书房门,叫李嫂泡了一壶热茶,坐在桌前,一边喝茶,一边急切地等待着绑匪的勒索电话,思考着该如何应对,付他们多少钱。午餐时间到了,李嫂进来问他吃什么,好叫饭店的厨师做了送过来,他摇摇头,只要了一碗清淡的西红柿蛋汤。午饭后,他依靠在椅背想打个盹,休息休息,借此安定一下紧张痛苦的心情,但思绪烦乱,怎么也睡不着,只好继续等待。可是直至夕阳西下、夜幕降临,也不见有绑匪打进电话来,他渐渐失望了。晚餐李嫂问他吃什么,他说什么也不想吃,又叫她换了壶热茶。
随着时间推移,张敬业更加紧张,而且害怕起来:他想起宋成对绑匪的另一种推测:绑匪不来电话,也可能因为孩子太小,已经不在了。但是,他又不愿意承认这种事实,因为如果这是真的,他就没有儿子了,张氏集团就没有了继承人,他一年多的心力,一百万的钱财,就都百花了。想到此,他心里一阵阵打鼓,身一阵阵出汗。在心里一遍遍念道:我的儿,难道你真的发生了不测,就这么离开了人世,离开了老父亲?但是他依然坚持等待绑匪的电话,觉得绑匪的电话应该在夜里打来,因为这时候对他们更安全。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看看过了十点钟,张敬业再也等待不下去了,于是他拨通了宋成的电话:“老宋,绑匪到现在还没有打电话来,是不是说明我的儿子发生了不测,绑匪不会打电话来了?”
宋成心里也认为应该是这么个原因,但是他不敢这么说,因为他知道这个孩子对于张董多么重要,如果他这么说了,也许他会立即晕厥或者崩溃掉,倒下再不能起来,因为张董毕竟是年逾花甲的人了,受不得剧烈刺激,他只能安慰他。他极力想了想,又想出另外一种可能的情况,于是对张敬业说:“张董,你说的只是一种可能,还有另一种可能,那就是孩子根本不在绑匪手里,这件事情根本不是绑匪所为。你想,你生儿子这件事,连我们这些在你身边工作的人都不知道,绑匪怎么可能知道?况且你这个年纪生儿子,他们根本不会想得到,也不会相信。”
“你这么分析也有道理。”尽管宋成最后那句话近乎刻薄,张敬业也不觉得,他此刻只希望小继业还活着,他还有机会找回儿子。“照你这么说,我的儿子极有可能在郑小梅手里,就是那个苏北来的农村少妇?”
“极有可能。你想,她怀胎十月,千辛万苦生下继业,本应该是继业的母亲,天经地义,可是你却不承认,她又甘愿放下母亲的身份给继业做保姆,你也不答应,她能毫无怨恨吗?能不思报复你吗?您看过那些猫儿狗儿吗?不管它们平时多么温顺,一旦生了崽子,就会变得凶恶起来,为什么?就是为了保护它们的孩子。猫狗尚且如此,何况郑小梅呢?她也是母亲啊!继业就是她身掉下来的肉。”其实宋成这些话皆言不由衷,完全推翻了他午的观点,此时他也顾不得什么,只是为了安慰张敬业,不致使他因伤心过度而倒下。
“你说的有道理。这事我做的确实有些过分。当时,我只考虑我的声誉,我的利益:如果承认她是继业的母亲,等继业长大了,继承了张氏集团,她就会堂而皇之的回来。她回到张家,李淑贤怎么容得下?李淑贤容不下,继业又答应吗?我夹在中间,进退两难,麻烦就大了,后患无穷!将来连我的产业也得有她的份。我就没有考虑她的感受。不过,这只是推测。怎么才能证明继业就在她手里,这事情就是她所干的?”
“这事容易。你只要派个人到她家里看看,如果她在家,没有孩子,这事便与她无关;如果她不在家,这事极有可能是她所为,必然是她带着孩子到外地躲起来了,你再设法追查营救。”
“谢谢你的分析和提醒。如果继业确在郑小梅手里,我自有办法。”
尽管宋成改变了午的观点,张敬业依然相信他的话,并不觉得他是故意敷衍他,因为他心里多么希望继业还活着,只要儿子还活着,他就有希望要回来。于是他挂断宋成的电话,随即接通了金玉英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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