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澈禁不住笑了,道:“你们告诉我,我何错之有?”
话音落下,他死死凝视着主位之上叶安的身影。
“中州圣殿的圣子,我看你也不过只是淬体境九段罢了,大抵还曾走火入魔过。”
“出言讽刺我是废物。可你这样的废物,又何德何能成为圣殿的圣子?”
这话一出,在场的长老们脸色愈发铁青了。
“放肆!”
“澈儿,不可无礼!”
忍耐了许久的陈昊山,终也是忍不住怒道。
叶安本是悠闲看戏的姿态,待座下那位气运之子如猴戏一般的表演结束了,便可以动手杀人了。
不过当他听到陈澈这几句话时,心中顿时起了兴致。
不愧是气运之子,明明还在新手村,暗中却有秘法可以看穿修为境界,甚至是走火入魔。
“我不当圣子,轮得到你来当么?”
叶安轻抿一口茶水,不以为然。
陈澈嗤笑道:“圣子?”
“今日就算拱手将圣子之位相赠与我,我也不会要的。“
“所谓圣子,只不过是残暴女帝养的走狗。狗仗人势去欺负其他人罢了。”
啪——!
坐于客位的玄老,大手狠狠一挥。
无形之力于虚无间衍生,化作透明大手,狠狠地扇在陈澈脸上。
这一巴掌,清脆而又响亮。
“陈昊山,仔细看清此孽子,与东岳云家的退婚一事你护着也就罢了,今日当着圣子与老祖之面,如何再护?”
“一次错护着他也就罢了。一错再错,还想拉陈家覆灭,其心可诛。”
一众长老应声而起。
玄老紧皱着眉头。
他注意到主位上女帝与叶安的脸色,若非顾忌颜面,若女帝与叶安不在,他早就亲自动手将陈澈打死。
陈昊山面色苍白,眉头紧皱,忐忑不安地坐着。
他狠狠瞪着双膝跪地的陈澈,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儿子怎会如此愚钝。
“先前说过了,错?我陈澈何错之有?”
陈澈的语气却铿锵有力,喝道:“我只是路见不平,瞧见圣子起了色心,想要对暮光圣女做非礼之事,稍加阻止罢了。”
“而现在,你们却是说我错了?”
慕倾雪微微低头,眉眼苦涩。
此时的她,心中有了个猜测,或许是明白了,却又不敢加以肯定。
会不会圣子与女帝的所作所为,就是为了钓出陈澈?
兴许只是为了安一个罪名?
可他们分明只手就能杀了陈澈,叫人暗中杀了便是,又何必做这些?
看着座下双膝跪地却又义愤填膺的陈澈,一时间,慕倾雪心中有说不出的疑惑与苦涩。
“叶安,你就只会躲在陈家族人的背后,自己却不说一句话么?”
“你扪心自问,我错了,还是你错了?”
陈澈怒道。
眼睁睁看着他在错误的道路上愈行愈远,慕倾雪嘴唇微动,想替他说些话,却发觉一句话都说不出。
毕竟是当着女帝之面的,如若有半句话的不慎,就要出事情的。
“不知好歹。”
“来人,将此子押到西漠荒狱,处以极刑。”
玄老忍无可忍,厉声喝道。
此话一出,守候在旁侧的影卫们应声踏步,他们正欲打晕陈澈,将其押下,却是突然间被叶安打断了。
“且慢。”
叶安放下茶杯,长舒一口气,说道:“先不着急。”
虽说这是设下的陷阱,因时间匆促,只是脑中闪过的一抹灵光,甚至有许多漏洞。
可总归以让气运之子误以为被绿了,失去了理智。
对寻常人来说,如此咄咄逼人、直面反派大势力,最后的下场定然是领盒饭死了人。
但陈澈是继承天道意志的气运之子,还有许多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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