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换一个角度想,她暗中投靠炎国呢?在这样的大战中,因势利导,为炎国立下大功,成为压垮新国的最后一棵稻草,这是多大的功劳?
怕是裂土封侯都绰绰有余了,而且,新国北方沦陷领土,炎国也需要一个过度的代理统治者,她不就是最好的人选吗?搞不好,封王都有可能。
这样的诱惑摆在一个毫无底线的人面前,怎么可能不心动?
唯一的威胁就是李鹤身边那十几个铁卫和靖豫两州的郡尉,她已经盘算好了,明日便招她们来议事,借此机会一并剪除。
至于让她一直心痒难耐的李鹤,以后就养在身边作为禁脔,这样的绝色尤物,她不知道已经盼了多久了。
而现在,这绝色男子深夜来访,还提着食盒,怕是也想趁机跟她媾和,毕竟在李鹤看来,两人还有着香火情,跟着自己总比回到教坊司当玩物强吧。
范雀想得美极了,准备好以后,就迫不及待地把李鹤迎进了帐中。
李鹤手中的食盒她没有半点兴趣,也不会乱吃里面的东西,她想吃的就是眼前这个人。
“范大人,我这里做了些南洲风味的夜食,特地给你送过来,让你尝尝。”李鹤见范雀的双眼冒光,毫不掩饰**,也有些吃惊,估摸着她已经把独孤谨月当成死人了吧。
听了李鹤的话,见他望着衣衫不整的自己,没有流露出任何羞涩,范雀裂开嘴,那从来不苟言笑的神情终于化成了微笑,只不过,没有一丝暖意,充斥着淫邪。
“少主,不如你以后就跟着我吧,我保证,只要我范雀不死,就能让你一直尊享荣华富贵。”范雀彻底撕去了伪装,走近李鹤,左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右手顺势揽住了他的腰。
卧槽!口好臭!
近在咫尺的李鹤,眼睛都被熏出了眼泪,强忍住想吐的冲动,欲拒还羞的将范雀推开,双眼盯着脚尖,羞涩道:“大人,谢谢你还念着旧情,既然你心疼我,我也不再矫情,不如让我给你唱上两曲,有了情调,再与你定下终生,共度良宵,如何?”
李鹤的戏也不是白排练的,演技已经比对付独孤谨霜的时候,好得太多。
再加之眼中被熏出的眼泪,竟让心如铁石的范雀,都生出一股怜香惜玉之感。
范雀知道他只是凝气境的修为,而且在这大军之中,谁还能把她怎么样不成,没有丝毫疑心地点了点头,兴奋道:“如此,甚好!”
“大人稍待,我去帐外取筝。”李鹤已经入戏,一点不羞耻地行了个万福,然后,优雅地转身走出了帐外。
帐外只剩下了刘季一人,简直顺利的都不用月四她们多费什么手脚。
李鹤麻利地打开刘季背后的琴盒,取出了那把灭杀了无数小动物的万恶之弓,只不过,今晚它要完成初夜,完成蜕变,成就恶人首杀,甩掉恶名,从此华丽变身:屠恶神弓!
如果犀角弓有心理活动的话,大致应该是这样的...吧?
帐内的范雀搓着手,心情愉悦无比的同时又有点色急。
只是,
陡然间,
突然感受到一种让她心悸无比的杀意,她立刻转头望向帐门方向。
那熟悉的身影回来了。
只不过,哪里还有什么手捧古筝高雅隽美的绝色,取而代之的是,圆月弯弓凌冽煞血的杀神!
一支箭头透着白光,通体布满寒意的黑铁重箭,正直指着她的心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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