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真祖、天神 (2-1)

「利乌盘陀大人叫你。」

从鼎库返回，刚进门没多久，古图西菜带着两个治安团的成员，一行三人在外面敲门。

打开门，见到古图西菜后，她用一副难以言说的表情看着竹下，并冷声道。

「嗯。」

竹下点头回应。

古图西菜侧开身体，她身后的两个治安团成员走上前来。

「跟我们走吧。」

见对方似要擒住双手，竹下前走两步，惺惺讪笑道：

「不麻烦两位大哥，难不成我还会跑了不成？」

两个治安团的成员偷看了站在一边的古图西菜一眼，其中一个撇嘴道：

「快走！有什么话到利乌盘陀大人跟前说。」

竹下转过脸，看到西菜默默的转过身，走在前面带路，随即一言未发的跟随在后。而两个治安团的成员则走在竹下的后面，押送一般朝着前方走去。

利乌盘陀世袭居住的盘羊居。

这栋建筑有别于众，历任利乌盘陀都要在选举成为利乌盘陀的三天之内移居。

建筑的屋顶如同盘羊角一样螺旋状，在建筑的外壁挂着御寒隔暑的厚重草披。

门口有三阶矮小的阶梯，虽然步子迈大些就能一步跨越，但有两个因衰老退出战斗一线的守卫站在两边，督促包括利乌盘陀在内的所有往来人等逐级而上。

这是形式上的规矩。

竹下等四人来到盘羊居的这个时间段，安奇婕珞的居民都在做饭吃饭，利乌盘陀也不例外。在盘羊居的屋外空地，利乌盘陀和其他利乌的年长来客聚在一桌聊天。

桌上摆着开封的大坛陈酒和色泽香艳、热气蒸腾的大盘牛羊兽肉。

古图西菜仿佛没有看到桌上热烈的叙旧与笑谈，待走到近前，就生硬的发出声音：

「利乌盘陀大人，赖恩氏赖恩米特已带到。」

「好，下去吧。」

利乌盘陀站了起来并挥挥手，近些看他的身材很臃肿并且稍矮，一蓬大胡子扎成发辫垂到他的腰间。

利乌盘陀走到竹下面前，一对相对于整张脸而显小的圆眼睛定睛看着竹下的脸。

「有些日子没见了，你好像变了许多。」

「……没有。」竹下将视线投向摆着食物的八角弯月方桌，桌上盆盘里的兽肉散发着刺激的香气，一直在勾人的胃口。

大概是这桌食物的取材天然带着一股子野性吧，虽然烹饪的手段粗糙单调，但竹下仍有化身饕餮的念头。

利乌盘陀仍旧看着竹下，古图西菜一鞠躬，径直离去了，两个治安团的成员则一起走向其他方向，消失在街巷转角。

方桌里外各坐着人，衣着说一句一样的。不是各个利乌的长辈就是握有一定权力者，说不定其中还有一两个外来的利乌盘陀过来走动。

虽然古图朴实身为主人家在另一边同竹下交谈，这些客人倒也没有不悦，不时把头凑到邻座说话。

就在竹下差点忍不住要开口时，这位安奇婕珞利乌的利乌盘陀终于移开了他稍微仰视的目光。

「跟我进屋聊吧。」

「哦。」

竹下似是没有主见般答应着，语气含糊疲软。

「大家尽兴吃喝，老朽稍后再来作陪。」

利乌盘陀带着竹下踩上一阶阶梯时顿了顿，转头朝客人吼了一嗓子。

「没事，你忙吧。」

一个大概是相熟的老友喊道。

利乌盘陀这才走进盘羊居内，并叫竹下进来后关上门。

片刻后，两人相对跪坐在一张矮桌前。

在这位利乌盘陀背后的木板墙壁上挂着一幅盾形旗，上面是一个大大的x，在x相隔的四个区间，画着象形字一样的东西，可以联想到山、河、风、火。

「从我在鼎库庭院的入口看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最终还是做了这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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