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败絮其中 (2-1)

一个是著名的玉雕大师，一个是赌石之王，他们联合为的是本届公盘的标王而来，请楚山帮忙为的也是标王。不过现在叫他标王，为时尚早，却也八九不离十，至少表面是这样的。一是它标价最高，低价3000万；二是它表现最好，松花蟒带俱全，开了个不小的窗口，隐隐有玻璃种的迹象，至少是高冰。三是它个头大，七八十公斤。虽然不是最大的，但也是为数不多的大个头。关键是集这三个特点与一身，标王应该是没跑了。

楚山之前没有过多关注它，因为即便是低价，他也出不起，估计最后成交将是一个天文数字。就算能够借到钱，算下来也没什么赚头。所以，尽管在它周围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出山却不以为然。这能理解，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谁爱凑热闹谁凑。

知道了这几位的来意，楚山真的是进退两难。去一趟不难，关键是到时你得说话啊，故意说看不懂，那不是他的性格。说出他看到的情况，到时如果证明是真的，他想不出名都不行。两个大师级人物需要他参谋，这效应，楚山想起来就害怕。你不去，赌石这条路，可能还有很多事需要仰仗这两家。远的不说，他看的这两块一旦切开，将会是巨大轰动。要想悄无声息地变现，这两家也是极好的选择。

“唉，我说您二位来请我，这不是折煞我吗？要说是别的忙还有可能，赌石这事，您二位赌过的，比我见过的都多。况且，我真的是……”

“你小子，又想说是运气？在春城你是运气，前两天是运气，那就告诉我们，怎么才能一直有这么好的运气？”

“非要说，还是那句话，感觉！”

“那行，你就帮我们感觉一下！”

“好吧，我试试！”

杨振海带走了那两块捡来的宝贝，就是从张顺他们那里捡来的黄加绿和鸡油黄，留下120万。楚山坚持给何思原60万，何思原怎么会要？他们谈论了很久，楚山说服了他。

“何叔，你想没想过，如果现在在发生这样的事，有谁会挺身而出？”

“是啊，我想过，我父亲是幸运的。咱们两家是有缘分的，这缘分不能用金钱衡量。我说过的话，一定要做到。当时说了一人一块，那就是一人一块。解开后，如果是垃圾，咱一人扔一块。是宝贝，咱们共同致富。如果发现它值钱了，我就变卦了，我爷爷能同意？我的良心下得去？”

“嗯，叔先收下。你说的没错，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但是，有的东西必须留着。”

“是啊，就像经济发展了，环境变差了一样。现在人富了，人情却淡了。但是咱两家，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也没有别人说的交情，但咱们有跨越了几代人的信任……”

何思原已是泪眼朦胧。

楚山这两天除了修炼，就是教张顺他们武功，时间过得很快，当你有事情做的时候。

按照约定，再开标的那一天，楚山再次来到了会场。这是他们商量好的，过早投标会出现变数，等到最后再说。他打开强光手电，开始研究眼前的这块标王。不过这么一透视，楚山倒吸一口凉气！为何？以他升了级的透视眼，居然看不透！看不透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就是一块大石头，里面不透明，他现在还看不了那么深！也就是说，开窗处看到的高冰，可能就那么小小的一块，或者是薄薄的一层，其他地方是不透明状。这是典型的靠皮绿，典型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可问题是怎么说呢？他可不能让这两位前辈彻底栽在这件事。可让他们放弃，打击太大了，他也找不到理由。

顺带地，楚山透视了一眼标箱，居然已经投了一大堆。相互叠压着，纵然有透视，还是不可能看得清楚，况且他的透视眼也不能一直开启。可纵然这样，楚山还是吃了一惊，投标的人多，报价也高的离谱。看不清的不说了，能看清的这几张，3000万的底价，有人直接给出一个亿！这还怎么玩？

看着马老爷子和杨振海征求意见的眼神，他还是摇了摇头。杨振海把他拉到了一边：“看不准，还是？……”

“说不清楚，大主意还得自己拿，我感觉不太妙。”

“能说具体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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