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荞就那样笑盈盈的坐在晨光里,太阳照拂了整片教堂,却不知怎么的,无论如何都照不到她身上,以至于让她的笑脸,都沾染上了几分虚幻和空无。
齐昊只觉得自己的整颗心都在剧烈颤抖,他惊慌失措的看着那个沐浴在阳光下的人,那个本应该在晨辉中灿烂微笑着的女孩,犹如走入了无底黑洞般看不见的黑暗,仿佛就要渐渐失去踪影一般。
“荞儿!”齐昊忍不住对她伸出手。
寒荞勾唇浅笑,她对着齐昊挥了挥手,她看到齐昊的唇动了,却听不到他的声音,她只是漠然的浅笑着,出了自己的告别话语。
“新婚快乐,祝姐姐、姐夫,幸福永远,平安顺遂,恩爱白头!嗯……这个世界,终于再没有人插入你们之间了。”
“回来,不!你回来,别闹!”
寒荞只看到齐昊不断开合的嘴唇,虽然听不到声音,但她却看懂了他的唇语,他……似乎是在挽留?
寒荞摇了摇头,身体已经渐渐虚幻,她最后看了齐昊一眼,同样用唇语道:“你的幸福还在继续,我的梦却该醒了,谢谢,我要回家了。”
寒荞腕间的叶子仿佛活了一般,散发出生命甘甜的气息,绿的清透,绿的凄凉。
寒荞只愣了一瞬,就感觉全身仿佛被一股柔和的力量包裹,心中那冰冷刺痛的感觉在这股柔和的力量里慢慢被抚平,她表情舒适的叹息一声,不觉间她的目光都柔和了几分。
“荞……”
在视线被一片翠绿遮挡之前,她仿佛听到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唤声,不过……管他的。
寂静的病房里,机器刺耳的声音刺激着齐昊的神经,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发出警报的医疗仪器上,满目的不敢置信。
“不……不会的……一定是仪器坏了……”他惊慌失措的去抓寒荞冰冷的手,整个人都在颤抖。
“齐先生,我们已经尽力了,请节哀。”年轻的医师见状,满目不忍的劝解道。
这个人已经在医院里守了一个星期了,在所有人都放弃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还坚信着她会醒来,可现在……梦该醒了。
“是啊齐先生,乔姐的生命体征早就出现了衰败,并且身上还带着奇毒,能撑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您还是放她走吧,你这样留着她不放,她也会很辛苦的。”一旁的主任医师上了年岁,目光中尽是怜悯:“哎可怜下有情人啊……”
“庸医!”齐昊脸上尽是厉色。
“齐先生,您这样就……”
年轻医师的话还没完,就看到病床上的人似乎动了动。
“主任,您看!”他惊诧的指着病床:“我是不是眼花了,她的手似乎在动。”
所有饶目光,都被他的话引到了病床上已经被确认为尸体的寒荞身上。
寒荞的手似乎在微微颤抖,紧接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绿色在她的腕间闪过。
而发出刺耳鸣叫的医疗器械,却像是集体复活一般,有条不紊的工作起来。
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床上被判定死亡的尸体,缓缓睁开了紧紧闭了一个星期的眸子。
寒荞缓缓睁开了沉重的眼皮,房间里似乎很吵,她难耐的皱了皱眉:“吵死了。”
声音虽然轻若蚊咬,但却是齐昊这一个星期以来,听过的最动听,最摄人心魄的声音。
他激动的握紧了寒荞的手:“荞儿,荞儿?”
好像有人在叫自己?
寒荞迟钝的思维渐渐活分起来,她转动自己像是被锈住聊脖子,眼前的光影太过模糊,她努力眨了半眼睛,才总算是看清了眼前那张放大到有些过分的脸。
“滚!”
一时间,梦中的他,现实中的他,那个一次次将她赡遍体鳞赡他重合,寒荞压抑不住自己波动的情绪,缓缓的吐出了一个字。
一旁的医师都愣住了,他们所认为的伉俪情深,在另外一位主人公醒来后的一个“滚”字中分崩离析。
……什么情况!?
齐昊却并未在意,他仿佛没听懂那个冰冷无情的字眼一般,柔声问道:“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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