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2-1)

寒荞目光漠然，帮齐昊将外套捡起来，道：“虽然我现在还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如果你是真心喜欢姐姐的话，就疏远我吧，我需要时间来看清事实。”

然而，齐昊顿住却并非因为寒荞那句话里的意思，只是因为寒荞的那个眼神，漠然冰冷，仿佛这世间的一切都再难在那双眼瞳里激起哪怕一丁点涟漪。

那样将自己隔绝起来的冷然，让齐昊一瞬间有些慌神，这孩子也算是他从看着长大的，还是自己爱的人最宠的妹妹，虽然平时与自己有隔阂也不亲近，但以往自己为了淼淼而对她示好和接近时，她都从未表露出过这样的神情。

“从到大，我们的相处并不算融洽。”齐昊嗓子有些干哑。

寒荞点头：“所以，以后更加不融洽也没什么。”

“你喜欢我什么？”齐昊禁不住问。

寒荞看了齐昊一眼，缓缓道：“给你讲个故事，幼年时，我曾做过一个十分真实的噩梦，梦里的我自幼没有母亲，父亲和姐姐不仅不爱我，反而十分痛恨我的存在，那段黑暗时期……你出现了，你护着我，亲近我，后来你和姐姐也像现在一样相爱了，可是却因为种种原因，你们最后没能走在一起，而后你被我一厢情愿的执着所打动，勉强与我成婚，梦里的我傻的可怜，明知道你心里装着谁，却还傻傻的以为日久便能生情，可现实是……你在一次事关生死的选择上，选择了她活……而我死，谁知道……本应该死的透透的我，却因为某种原因没能死成，我被救起后，怀着对你们的怨怼，经受了炼狱的淬炼，最终成为了杀人不眨眼，从地狱中爬回来的恶鬼，然后……”寒荞深吸了口气：“你猜，梦中的你们，是个什么下场？”

“我和你？这怎么可能……”齐昊一脸不敢置信的道。

“你猜，你们会是什么下场。”寒荞淡淡的看着他，根本就没去理会齐昊的质疑，而是执着的追问道。

齐昊的心头一跳，他有些不敢去看寒荞的双眼，因为就在她出那个莫名其妙的故事后，他的心就没来由的一阵惊慌。

寒荞对噩梦的叙述，平淡的如同教科书上的课文，可听在齐昊耳中，却像是深入骨髓的烙印，让他看不得，碰不得，更加想不得。

“你……杀了我们？”齐昊猜测着，随即露出一个释然的笑：“这样也好，是梦中的我们负了你，害你吃了那么多苦，这样你既报了仇，我们也能生死相随，也算是全了我们的心愿。”

“呵全了你们的心愿？那我呢？”寒荞的心冷冻结冰，她伸手附在了自己的心脏上：“这颗心，又有谁来成全？”

齐昊口中苦涩，他张了张嘴，最后只得干巴巴的道：“情之一事，本就身不由己，我们并不想伤害任何人，尤其是你。”

寒荞盯着齐昊看了半晌，突然莞尔一笑：“也对，你们从始至终都没有错，错的是我。”

看到寒荞那灿烂的过分的笑脸，齐昊突然有种心悸的感觉，他紧紧抓住了寒荞的肩膀：“你要做什么？”

寒荞却依然笑容甜美：“这个世界上，你们每个人都没错，若只有我一饶存在是错误，那修正起来也应该很简单才是，只要这个错误不存……”

“闭嘴！”

寒荞的话未完，齐昊便有些失控的低吼出声，他有些颤抖，心里有个声音叫嚣着：不能让她把话完，不能让她出那句话，更不能让她从这个世界消失。

只是那个声音话语里背后的意思，他一时间并未搞清楚。

寒荞那双映不出任何影像的眸子，仿佛缓缓恢复了生气，她有些丧气的利用自己梦里的手段，脱离了齐昊的钳制，坐回到干草上发呆。

“荞儿。”齐昊有些心翼翼，直到现在他才知道，原来他一直都从未深入了解过这个女孩，她让他感到陌生，而这种陌生又伴随着深深的担忧，让他想要留下这个人，却又不知道为何要留下她。

“啊！”

就在齐昊不知所措的时候，营地火堆旁，传来了寒淼一声变流的惊呼。

齐昊立刻下意识的抛下寒荞，脚步飞快的往那边赶去。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齐昊心中惶惶：“淼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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