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我知道,她没死,你已经强调过很多遍了,我耳朵都快磨出茧子了。”寒荞将东西抛到后车座上,转过身,正色道:“齐总,我想,我们应该好好谈谈。”
“可以。”齐昊将车子停在路边,一副有话请的模样。
寒荞顿了顿,冷了声音道:“你应该清楚,我只是你花钱雇来的员工,合约的时限暂时定为半年,而现在……并不在合约期间。”
齐昊苦涩的点零头:“我会尽快拟好合约。”
“那就先这样。”寒荞完,也不等齐昊应声,便径自带上自己的东西,下了车。
回到酒店,寒荞才逐渐回味过来,这齐昊对她的态度,似乎是过于熟稔了些。
“难道,他发现什么破绽了?”寒荞喃喃着,随即又自我否定道:“不,不应该……”
虽然还有些拿不准齐昊的态度,但寒荞却并不想在这上面浪费时间,她很快定位出慕容崇的准确坐标,然后又马不停蹄的赶过去,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新到手的东西,巧妙的藏在了他身上。
慕容崇还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寒荞放好了东西,正要撤退时,慕容崇却突然发难,他精准的锁住了寒荞的喉咙,醉眼迷离的看着她:“你是谁?之前我从未在这里见过你。”
寒荞摸了摸自己用来伪装的胡子,讨好的笑道:“我是昨新来的,老板。”
慕容崇眯眼看了寒荞半晌,才挥了挥手:“下去下去,别在这碍眼。”
寒荞连忙低头,收拾好手里的冰桶,垂着头唯唯诺诺的退了下去。
慕容崇的生活看似奢靡,实则有秩有序,他从不会在外喝醉,就像现在,所有人都以为他醉生梦死,其实这一包厢的人,没有一个人比他清醒,这一点,单凭寒荞现在还隐隐作痛的喉咙,就可以看出。
如果刚才,寒荞露出一点破绽,那后果将不堪设想,就算她可以全身而退,那也势必会打草惊蛇,坏了她的全盘计划。
随后的几,寒荞对慕容崇可谓是格外关照,只可惜他与华尔斯自从那次短暂的通话后,便再没联系过,这让急于知道真相的寒荞,不免有些心焦。
一周后,齐昊终于忍不住拿着新鲜出炉的合同,敲响了寒荞的门。
他知道,自从那分开后,这些寒荞都从未迈出过酒店一步,若不是酒店经理保证人还在,他都要以为这人已经落跑失踪了。
慕容崇这两比较消停,除了和赵瑾固定的那几次见面,就一直腻在各种酒吧里,醉生梦死,玩那令寒荞汗毛直竖的变态游戏。
这日,寒荞正闲的无聊,房门就被人敲响了。
“不需要客房服务,谢谢!”寒荞躺在躺椅上,连动都懒得动。
“是我。”
门外低沉悦耳的声音,让颓废躺在躺椅上的人心头一跳,这……不是齐昊的声音?他来做什么?
“等一下。”寒荞慢悠悠的从躺椅上站起身,蜗牛一般走到门前,又缓慢的将门打开,用及其慵懒的声音道:“不知齐总驾临寒舍有何指教?”
齐昊见她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忍不住皱了皱眉,他自然而然的抬手摸上了寒荞的额头:“怎么了?无精打采的,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寒荞却偏头,躲过了齐昊的触碰:“有事事儿。”
齐昊叹息一声,将合约递到了寒荞手上:“不请我进去坐坐?这事儿,一时半会儿也不完。”
寒荞大致看了一眼,便让开了身体:“条条框框还挺多,你先进来吧,我得慢慢看。”
这份合约做的很详尽,就连两人要同住同一屋檐下,和一日必须有一餐是一起吃,这种无关紧要的细节,都有明确的标注,而实际上大部分的条款,对寒荞还是有益的。
就比如,在合约维系期间,双方不得在未得到另一方同意的情况下,做任何亲昵举动外人面前做戏除外。还有,在合约维系期间,寒荞所有的开销和零用,都由齐昊出,再有就是……
“什么叫,合约到期,乙方有优先决定是否续约的权利?”寒荞指着最后一条条款,皱眉道:“也就是,合约到期后,你可以单方面决定续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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