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其他熊孩子们一个个都露出了小脑袋,一个比一个哭的凄惨,都成了桃花眼,鼻涕都流到了口中。
狗剩他娘的下巴差点掉地上,随即想明白了什么似的,脸色骤变,“嗷”的一嗓子叫开了:
“哎吆,俺的个天来,这些个小崽子怎么都会在马车上?这可要了血命了,这是造的哪门子孽啊?快来人啊,出人命了。”
狗剩他娘跟在马车后面紧跑慢跑,把鞋都跑丢了,两只脚都跑出血来亦浑然不觉,边跑边哭边叫人。
路上,碰到不少其他村民,看到狗剩他娘狼狈不堪,衣衫不整的样子,都愣住了:被野猪非礼了是咋的?
等问清楚缘由后,都大吃一惊,再看受惊的马车,早都没影了。
于是,人越聚越多,一帮人在后面紧追不舍。
突然,后面传来一阵“哒哒哒”急促的马蹄声,一个铁塔似的黑大个骑着一匹风神俊朗的黑鬃马一溜烟似的飞奔而来。
马上之人坚毅的面庞上满是焦急之色,怒吼一声:
“尔等快快闪开。”
人群刚闪开一条道路,张良拍马而过,留下一溜烟尘。
通往山林的路只此一条,摇摇直上,最尽处是一处悬崖,悬崖再往前一步,就是阎王爷的接待大厅,如果让受惊的马儿跑到尽头,想想都是人间悲剧。
张良心急如焚,幸亏胯下之马是养马场最好最快的骏马。
骏马再快,比起受惊马儿的爆发力,还差上那么一截。
张良距离马车还有上百米的距离之时,就始终保持着这个距离。
就这样,受惊的马儿一马当先跑在最前面,张良在后面紧追不舍。
再往后,是零星的张氏族人骑着马匹上赶着,稀稀拉拉。
最后,是一众悍妇狂奔,自家老爷们在一旁扶着。
儿女都是父母的心头肉,众村民中夹杂的悍妇们哭的寸断肝肠,一边哭一边往旁边扶着自己的自家老爷们的脸上挠:
“呜呜,都怪你,孩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老娘跟你没完,呜呜,你的天杀的,怎么你不在那车上?呜呜。”
男儿有泪不轻弹,老爷们眼圈通红,鼻子酸溜溜的,作为一家之主,这个时候再要像个娘们似的抹眼泪,那天可就真的塌了,只能把眼泪硬生生憋回去,一边跑一边好言相劝:
“孩他娘,没事,张良大哥不是已经去追了吗?张良大哥的本事,无论是床上还是地上都属于一流,说不定现在都已经把孩子们给救下来了,别哭了,。”
“呜呜,你说的倒轻巧,跟放屁似的,受惊的马剩下的都是野性,即使追上了,哪能那么容易拦下?哎呀,那条路的尽头不是悬崖吗?俺的个天啊,这可要了俺的命了,呜呜,反正孩子如果没了,老娘也不活了,你自己再去找个吧?”
“孩他娘,别说傻话了,别自个吓唬自个了,还再找一个?找啥找,都这么大岁数了,上哪找你这么大屁股的,不过,也行,哎吆吆,你怎么又挠?”
眼看着已经逼近山林,再沿着山道往上走就是那处悬崖,形式危在旦夕。
悍妇们哭的更是稀里哗啦,
突然,最后面的众村民就发现旁边的树林里传来接连不断的“咔嚓”之声,同时伴有“咚咚咚”的声音,震耳欲聋。
循声望去,只见树林里的树木沿着一条直线,一棵接一棵的倒下,倒地瞬间,激起无数尘烟。
最后一棵树正好把村民前进的道路给封死。
村民张啸天从树枝底下灰头土脸的爬出来,脸上青一道,紫一道,怒吼一声:
“何人做的好事?有本事出来单挑?”
话音刚落,一头巨熊从树林里蹿到了道路上,正好落在张啸天面前。
抬头看着这头熊腿比自己都高半截的巨熊,目露凶光,口水砸在自己头上,剧痛无比,张啸天“呃”的一声,“噗通”一声倒地不起,口吐白沫,四肢抽搐不已。
众村民这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大的狗熊,一时忘记了熊孩子们的事情,扭头就跑。
熊背上的小翠辩了辩方向,一指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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