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府。
城郊。
十里铺,鼎盛茶楼!
一间僻静的茶室内,炭盆内升起的篝火烘的整间茶室都暖洋洋的。
程咬金,秦琼,徐基三人围坐在一张方桌周围。
三碗泛黄的茶水冒着淡淡的雾气,芳香沁人心脾。
仔细一看,桌上还放着一封书信,不知上面所云。
徐基端起茶水,轻轻呡了一口,一副享受的样子。
秦琼则是眉头紧皱,似在苦苦思索。
程咬金端起面前的茶水,一饮而尽,如同饮驴一般,随后将茶碗重重放于桌上,“噗”的一口将口中的碎茶叶沫子吐在了炭盆当中,忿忿道:
“真他娘的难喝,比张老弟的琼酒差远了,二哥,三哥,你俩都说句话啊,张老弟被那帮狗官抓进了监牢,指不定怎么折磨呢?说不定现在就只剩下半条命了,照俺老程说,直接带兵杀进去,劫狱,把张老弟救出来,顺便把那一帮狗官都给咔嚓了,为民除害!是不是,秦二哥?再说,咱俩可是拿了张老弟的银子的,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咱可不做忘恩负义之辈!”
秦琼面色一沉:
“四弟,不得鲁莽,一切都听军师的,再说,我的银子早就上缴了,无需再拿来说事!”
徐基不慌不忙,放下茶盏,莫测高深道:
“山人自有妙计!”
程咬金白了徐基一眼,不屑道:
“山人?还鸟人呢?什么神机军师,你不是说靠山王杨林老匹夫会来县府吗?怎么探子说老匹夫人在太原郡呢?”
徐基一笑:
“四弟,稍安勿躁,人挪活,树挪死,杨林必定会来太原,而且刚才我卜了一卦,你那张老弟这次有惊无险,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
程咬金一听,心稍微放宽,继而嘟嘟囔囔道:
“军师,听你说话怎么这么累呢?神神叨叨,神神秘秘,明知俺老程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大老粗一个,能不能不卖关子了?说吧,到底有何妙计?”
徐基一笑:
“你俩附耳过来。”
听完徐基的计谋,秦琼不禁拍案叫绝,程咬金则死死盯着徐基,酸着牙道:
“军师,俺知道了,你上辈子肯定是女人投胎的,要不心咋这么歹毒呢?不过,俺老程喜欢!”
秦琼道:
“军师,事不宜迟,我和四弟马上着手准备!”
徐基点点头:
“好,二哥,你先忙,四弟,你留下,我有话对你说!”
程咬金顿时警惕了起来,因为程咬金一直认为世上有两种人最需要提防,一是女人,女人心海底针,二就是徐基这种耍心眼的神棍,三言两语就能搞的你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把你卖了还乐呵呵的给他数银子呢!
“军,军师,你找俺老程啥事?”
徐基如沐春风,满脸和煦道:
“呵呵,四弟,无需紧张,也没什么事,就是随便聊聊!”
“奥,有话就说,有屁话就说!”
“唉,四弟啊,你也知道,瓦岗寨家大业大,几万口子的吃喝拉撒睡都是一笔不小的开销,三哥我愁的头发都白了。”
程咬金一把摘下徐基的文士帽,扒拉了半天,赞不绝口道:
“啧啧啧,军师,俺老程看了,你的头发漆黑如墨,一根白的都没有,保养有方,养颜有求,都可以去当小白脸了。”
“咳咳,四弟,好好的,别闹,书归正传,咱哥们弟兄当初冲北磕头,拜结交,曾言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想起当日深情厚谊,犹历历在目,如今却有rn鱼大肉,而其他弟兄却吃糠咽菜,人心叵测,让人心寒啊?”
程咬金一听,回过味来了,瞟了一眼徐基:
“牛鼻子,你是惦记上张老弟给俺老程的那份茶叶钱了吧?”
徐基沉默不语,算是默认了。
程咬金一听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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