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我的胸膛几乎要爆炸了一般,眼看就要一枪打烂面前的鬼脸,手腕却被握住了。这一刻别说是只活人手握住了我的手腕,就是一只粽子手握住我,我也管不了太多了。我一咬牙,奋力一挣拿枪的左手,也不管有没有对准那鬼脸,就直接扣动了扳机。
此时手里的枪几乎就在我的耳边,可随着我扣动了扳机,耳中却根本没有听到枪响声。这一下我直接绝望了,这该死的枪一路上都好好的,偏偏这时候出了问题。此时我只恨那鬼脸离我还是不够近,否则的话我就是死,也要咬它一口。
不过既然咬不到它,那我只能把所有的愤懑与怨气都发泄在那把破枪上,我绝望的扣动扳机,这也是我最后能做的事情。可就在我扣动第三下扳机的时候,我耳中突然听到了一阵十分模糊的响声,那声音就好像隔着一层水,或是一层纱,迷迷蒙蒙的很不真切。
我手指不停,再度扣动了第四下扳机,这一次,我清楚地听到一声细微的枪声。但那枪声却很奇怪,不是很响亮,仿佛是从远处传来一般。我暗骂被勒死的过程怎么这么漫长,都要死了还得难受这么久,带着这样的想法我再度扣动扳机。
“嘣!”震耳欲聋的枪声在耳边响起,终于在开第五枪的时候,我听到了枪声。正当我以为是天无绝人之路,在我临死之前这破枪终于回光返照又好了的时候,我忽然闻到了很浓烈的火药味,我知道这是我刚才开枪产生的味道。
但与此同时我还听到了一声略有熟悉的骂娘声,只不过我现在已经是被逼急了的兔子,好不容易枪又好使了,我当然就不会老实等死了。我左手再度拼命挣扎一番,然后就想扣动扳机,可就在这时候,我手里的枪就被一股大力夺去了。
这一下最后的武器被夺走,还没等我开始绝望,我就感觉眼前一阵恍惚,窒息感依旧存在,但几乎贴着我脸的那鬼脸却慢慢消散了。紧接着,张解放的脸竟是缓缓出现在我眼前,此时他表情狰狞,甚至疯狂,而缠在我脖子上的舌头竟是变成了他的手。
而在张解放旁边,竟是出现了跟我们一起从北京出发的小王的脸!也就在我看到他们两个的时候,张解放脸上狰狞疯狂的表情慢慢消散,随后他双眼之中露出迷茫。再然后我就从他的眼睛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而张解放也赶忙把自己的手从我脖子上拿开。
瞬间,久违的空气再度进入我的肺里,只不过因为窒息久了,清冷的空气经过呼吸道进入肺里的时候,我立刻就感觉整个胸膛一阵火辣辣的疼。
跟着,这火辣辣的疼让我剧烈咳嗽了起来,而这一咳嗽,我就又感觉一阵恶心,自己仿佛被扔进洗衣机里转了三天三夜一般,看什么都是转的。肚子里的器官也仿佛被肠子捆在了一起,被一股怪力拽着肠子往肚子外面拉扯。
“草!怎么……怎么特娘的……停手了,有本事……掐死你爷爷,这特么难受的不如死了呢!”我脑子还是一片混沌,但却隐隐反应了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只不过满身难受的感觉让我根本没办法多加思考,只想骂人。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胸口火辣辣的感觉才慢慢退去,那种恶心想要呕吐的感觉也逐渐消失。我使劲揉了揉眼睛,心里不禁为我这对招子感到心疼,刚被棺材里的暴芒狠狠的晃了一下,差点没把我给晃瞎,现在又因为大脑缺氧而一阵恍惚。
我用力的甩了甩脑袋,双眼就跟扭开的水龙头似的,眼泪不要命的往外冒。再一次缓了一会,我就看到张解放也是一脸痛苦的看着我,他和我一样,不停地揉着自己的脖子,脸上涌现出十分不自然的潮红,而小王则十分紧张的看着我俩。
而在棺材的另一边,刚子和和阿刀也是一副刚“死”过一次一般,面无人色,眼里满是心有余悸的惊恐与后怕。而在他两身边,则是大王,只不过此时大王有些狼狈,手上不知怎么挂了彩,但看情况似乎不是很严重。
“呸!他奶奶的,大王兄弟,你们怎么下来了,刚才那死老头子呢,这老不死的想掐死我,也不看看爷爷我是谁,我特么不咬死他,你告诉我他跑哪去了,什么狗屁的最老爱幼老子不管了,今天我非弄死他不可!”刚子一边晃着脑袋一边咬牙切齿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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