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白,魏全通这两个监洲卫的首令对望一眼,都看到对方眼神中不可明说的怪异:这姓安的不会是趁监洲不在,排除异己吧?
怪异归怪异,命令还是要执行,谁知道安总管的这把火还要烧到谁。
广场上,霎那清空一半还多,有不少还是佩刀挂剑的监洲卫,有一些还带着伤。
“行了行了,都散了吧,”安雨轩摆了摆手,没有了再训话的兴致,随后把自己关到房间内长吁短叹起来。
“嘎,”穿云箭趴在安公子的桌面上与之大眼瞪小眼。
“呜呜呜呜,”鬼见愁坐在地上,正在无聊的拍打、梳理着自己长长的舌头,涎水流了一地。
唐玄丢了他们自顾自的走了,它们也很无聊,而这监洲府又都知道它们的神奇彪悍的本领,又无不对他们敬而远之,这样它们就更无聊。
而与安公子相处,它们不光无聊,还没有安全感,而能够带给它们安全感的那个人,却不见了。
水城市的周围与街道上,如今遍布氧气机,这个厚重而低沉带着狂暴闪电的王八盖子,不光压抑,还让人窒息。而窒息不是形容词,是真真实实存在的。
几天下来,空气含氧量不足,好在仓库还有一批氧气机作为战略物资储备着,如今倒是派上了用场。
镜湖居二号,霓虹灯与鲜花,红酒与西餐。
萧红颜双颊泛红与介子危正浪漫着。
灯光亮度开到了最低,使得介子危这个道隐归藏的傀儡如今看上去就是个高富帅,而萧红颜无疑是又白又美。
这样浪漫的环境在如今这世道来说,无疑是奢侈和完美的,只是她们旁边一直坐着个黑着脸,不说话的蔡姚。
蔡姚如今一直在镜湖居二号,每日就是死盯着萧红颜。她不知道自己为何这么做,只是觉得生气、不解甚至有些委屈。当然这委屈是替唐玄受的。
曾经对萧红颜看着就不顺眼,几次反复,如今她看萧红颜不光不顺眼,还觉得有些恶心。
一个有夫之妇,孩子都生了背着自己男人跟别人玩浪漫而乐此不疲,要脸么?
想到此,她的脸更黑,而盯着萧红颜的目光更加不善,难以抑制的雷光电影不断溢出,很有一种一言不合便开打的架势。
介子危有些尴尬,道隐归藏的命令执行到现在,他自己都觉得有些搞不下去了。旁边那个黑姑娘简直无孔不入,恶行恶向,完全破坏了他精心布置的浪漫。
打?暴露身份赶?人家不走,一般赶人的方法这几天一直在用,也没用还能怎么办?
“干杯,”萧红颜双颊酡红,旁若无人,举起了酒杯。
“好,好,”准备好的甜言蜜语如今却一个字也崩不出来,只能勉强举起酒杯回应着。美酒入喉,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儿。
“不要脸,”蔡姚随手一道雷光,远处的窗帘扭曲着火,而落地玻璃在轰鸣声中炸成粉末,天光透进,一片凄凉。
“第八块了,”介子危一声哀叹,心里默默哀悼着逝去的玻璃。
“蔡姚,我警告你你够了哈!这是人家的房子,你凭什么在这瞎搞?”萧红颜怒起大叫。
“无耻,贱货!”蔡姚愤起,毫不示弱。
“我的事,用不着你管!我跟谁在一起是我的权力,我喜欢在哪是我的自由,你凭什么管?”萧红颜大怒,声色俱厉。要不是知道打不过蔡姚似乎还有主动出击的意思。
“呵呵,有夫之妇,勾引男人就是无耻,就是不要脸。像你这样少廉寡耻,大言不惭,不知脸长的女人,在我们雷脉简直是罕见,要被绑到风雷柱鞭尸的,”蔡姚冷笑,声音很大。
“我的事,不用你管,”萧红颜声嘶力竭,状若疯狂,内心同样疯狂。在她看来,这是她的隐私,她的个人空间被人无理干涉了,差点要报警。
“唐玄的事儿,我就要管!我都替可昕可怜,怎么有你这样的娘!”说完这句,蔡姚冷笑着瞅了瞅周围精心布置过的室内空间,慢慢抽出引雷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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