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家姐妹自然是大哥的,而花间四绝却让追求稍差的张新立眼热心跳不已。如今占尽居高临下的优势,这小子不由的澎湃了起来。
“这么多年,我们奉公守法,对五洲有一份力,出一份力,从来没有对不起五洲生民,也没有愧对中洲家国,你们凭什么取缔我们”?孙葬花年龄最小,说着说着,却有些说不下去了,差点哭出来。
张新立一阵心疼,要知道孙葬花年方十五,不光是花间四绝最漂亮的一个,也是年龄最小的一个。她的声音,他颇有难以抗拒之感。
“服从或者灭亡”,张新立心怀忐忑,颇难开口。而对于自己弟弟什么德行自己分外清楚的张新明而言,势必要出场开声了。
他生怕这个白痴而又好色的弟弟,突然说出“对不起,请原谅”之类的操蛋话,那今日之事可就完犊子了。
兄弟二人眼神交流,达成一致:没有居高临下的霸凌,难有如花似玉的美眷。更何况奉命而行,怎能虎头蛇尾!
“我们绝不”,孙葬花倔强的捧着牡丹泪,这朵钢铁制成,宛如牡丹的银色花朵。她不再哭泣,眼神中的绝望渐渐被视死如归的浓冽情感所代替。
“绝不”,花间集帮众整齐一声大喝,清脆而坚强的声音响彻花市上空。
尾随看热闹的,这时似乎有些热血沸腾了,更有许多直爽汉子撸胳膊挽袖子四处咂摸着趁手的家伙。
都是一个地方长大的,花间集、花市什么样谁还不清楚?
“怎么,你们也想反人类,反公约”?张新明运起元气,声音如雷。双目放射着寒光扫视四周。
嘈杂和喧嚣被压下去,热血沸腾的人裙如同被泼了盆冷水,不光老实了,而且似乎觉得冷,互相靠拢着抱团取暖。
张新明冷笑一声收回目光,随后转向李怜花,长刀出鞘越举越高,谁都知道,当他长刀向下的时候,便是卫士们进攻的时候。
花间四绝神情悲愤,浑身颤抖,她们虽然武师第三等的武道修为与张家兄弟相同,但却感到分外的无助,只觉得天大地大,再无她们容身之处,这种绝望的情绪再次升起,即便视死如归也再也压制不住。
“当家的,你们怎么还没回来”?
“杀”,张新明一声长啸,身前左右除了八名以卫护存在的卫士们,其他人在张新立的带领下冲击而出。
卫士队伍如同一朵黑云,踩踏着满地残花,向着对面扑去。而花间集的帮众们,服饰各异,特色鲜明,宛如各色摇曳在即将到来风暴下的花朵,可是却没有哪怕一个人退缩,即便她们的双腿已在颤抖,眼神逐渐空洞,但就是不退。
五百名卫士势必难以在这并不宽敞的街道上展开,依仗着刚才的狂猛清除行动,障碍物扫除了不少。所以他们分成十人一派的纵深型攻击梯队。
随着如雷的脚步声,第一批次攻击梯队的长刀已然落下。
怜花伞如同一朵盛放的狂花,阻住了三把长刀,刺眼的火星伴随着刺耳的爆鸣声瞬间响彻培花铲,大喇叭也各自组织了三把长刀的劈砍,孙葬花的牡丹泪也成功的抵挡了长刀的一次攻击,只是有些勉强,身躯一阵矮了一截,口中也发出一声闷哼。
“你他么的轻点”,张新立焦急大喝,让攻击孙葬花的那名卫士脊背一阵发凉,赶忙放缓攻势。
第一波卫士进攻受挫之后,脚步少退,第二波越空又至,进攻潮头,宛如一波波跃起又砸下的惊涛骇浪,不多时,花间四绝尽都血染长裙。
与训练有素,攻势有度,每一波都保持着最优攻势,潮头涌动,敌人不倒或命令不下便誓不罢休的卫士们相比,单打独斗本该占着优势的花间四绝,此时却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到后来,连招架之功都非常勉强,形势岌岌可危。
张家兄弟眼神越来越亮,似乎看到了花间集被一网成擒的辉煌周围人群的脸,被卫士们的黑衣、刀光的映照下,个个惨白了脸,不由自主的后退着。
一声闷雷,阴云密布,雨夹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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