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监洲府各地分支,本是没有处理地方政务、军务的权力,只是他作为代监洲安雨轩的特使以及全权代表,再此更是唐玄的象征,而唐玄连自己都不知道,他在这个星球上,差不多已经是权力顶峰的存在了。
知道了也没什么意义,道隐归藏有着李元真南北昆仑南昆仑更是世俗无法撼动的神奇存在宁古塔镇神寺的老和尚葫芦紫霞玄道大宇大宇之上?
家人,家人安危唉,这么多要操心的事儿,权力对他这种人而言,既不会用来欺负人,也不会用来给自己捞好处,总之在大多数人眼中,勉强喻之:一朵鲜花插在了唐玄的头上。
“花姑娘,花间集的合法地位已经得到确认”,目送张家兄弟狼狈离去,许长庚温和开口,“只是他也是奉命前来,有些事儿,唉”。说着,他叹了口气。
“前辈,我明白的”,花飞花心中已被欣喜与甜蜜取代。姐妹们都无大碍,花间集以后的生存空间有了保证,花市的所在也得到了保全,还有什么比这个结局更好的了?
忍辱负重多年,有些时候,花飞花倔强莫名,似乎是把自我瞧不起掩饰在大大咧咧的背后。如今,她变得更柔软,同时骨子里的倔强在自由的空气中生发,人也因而变得更复杂。
许长庚望着一脸无怨尤的花飞花,楚楚可怜的花间花以及踩在泥水中,相携而立,姐妹情深的花间集帮众咬了咬牙道:“第一,寒疆市市长张有德因私废公的事儿我会彻底彻查清除第二,张新明,张新立兄弟渎职枉法,违法五洲公约的事儿我也会一查到底第三,花间集的一切损失由张氏自家家产中罚没赔偿”。
花飞花也好,花间集也好,都无法让这个位高权重的监洲府北方负责人许长庚如此温和并作出如此承诺。
但老大批了条子,老二亲自出马并签发公文,自己这个不知道老几的小弟,总要表态。更何况此事,顺应人心,秉承正义,所以许长庚许诺起来也是分外的给力。
他的一句话,不光让在场的花间集发出一阵欣喜雀跃的声音,更让周围看热闹的人,不自觉的拍起了巴掌。
而他的一句话,也决定了张氏父子以后悲惨暗淡的人生:官没的当了,搞不好还要被投入到监洲府下辖生产部门进行监视生产,而更悲剧的是,全民大逃生,他们的船票也因此而不翼而飞了。
“多谢前辈”,花飞花抱拳一笑。
“我叫许长庚,以后有事儿可以直接找我,这是我的联系方式”,许长庚也笑了。小姑娘的笑容,总是能够轻易感染到他这个年纪的男人,很放松,很轻松,很写意。
花飞花笑着揭过许长庚递过来的名片,没有更多的客套,与花间花开始忙碌了起来,救死扶伤,整顿破败的大街,周围人头涌动,大家纷纷帮忙,当然,也包括看热闹的那些几度热血上头的人,男人。
花间集再次热闹起来,在雨雪之下,洋溢着祥和的气氛与欢声笑语。
而许长庚微笑着转身远去,登车,再远去,浑然不理自己带来的监洲卫此时正在花市内挥汗如雨的表现着。
年轻人的事儿,让年轻人忙去吧,在车上,许长庚保持着微笑。
三日后,张有德,张新明,张新立父子落马,被押禁到驼铃古镇附近的“沙漠工厂”被执行监视生产。
第四日,张家对于花间集的赔偿20万五洲币以及相关物资被运送到花市,而花飞花签收之后,毫不犹豫的将五洲币捐献给了“五洲公益”组织。
这个五洲公益组织与纪元时代之前的构成并不一样,纯公益,组织成员也都是兼职,既没有天灾人祸般的看似入情入理的“办公费”、“福利费”、“奖金”,更不会故意留下互相方便的大量漏洞而产生贪污、挪用、自肥这样的奇葩事体。
人间世,德充符,有几个东西是不能道貌岸然的讲成本,讲收入,论收益的,例如:医疗、教育、住房以及公益。否则便是伪善,便是以次充好的欺诈。
花飞花的行为不光让许长庚大笑中小饮几杯,就是安公子得到了消息之后,也是正义感爆棚,更觉得人生在此,算是多了些重要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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