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你可知罪”,来人一身黄色华美袍服猎猎作响,头发根根竖起竟然撑破了束发的玉环,手中白玉笏板高高扬起,对唐玄无可无不可的态度很是布满,似乎要打人了。
而这一切,在他看来,都是天经地义的,因为他就是天。
在空中道一,永世长存于道隐归藏天中的三十三天,他太皇黄曾天,便是除了大赤天天行令介子危之外的最大的天!众生也好,万物也罢,在他面前,只有匍匐在地请罪的份儿,即便对方没有罪,甚至没有错。
“连自己在哪都不知道”唐玄深处舌尖舔了舔唇,笑着摇头,目光随意四下打量着。似乎与眼前人对话,还不如观察周围小动物有趣。
这种蝼蚁嘲笑“天”的行为举止,让苟万岁如何能忍?简直如同受到了百倍暴击,万般的侮辱一般!
他气的脸红,气的发昏,随之白玉笏板夹着风雷之声,便向唐玄摇摇摆摆的脑袋拍了过去。
“咳咳”,咳嗽声,淡淡两声,从白玉台阶之上,宝座中坐在云烟之间的未知口中发出,所以太皇黄曾天苟万岁的风雷笏板便停了,骤停,收回,抱胸,转身,一脸的惶恐,从头发丝儿到脚趾头的万分恭敬。
宝座上的未知,先是温柔的抚了抚左手边乖巧趴伏着的巨龙脑袋,随后淡淡的挥了挥手,直挥出个彩光万道,霸气千条。
苟万岁一溜小碎步重回首班站立,再不抬头看唐玄一眼,似乎忘了刚才的不愉快,只有全身心的尽忠职守。
“你们这个地方的未知,似乎不嗯嗯啊啊咳咳两声,就不说话”?唐玄还在摇头,望着白玉地面,被苟万岁趟出的一溜云烟,似笑非笑的望着台阶上的朦胧。
“呵呵,这里是道一楼,我是介子危,你是唐玄”?宝座上的介子危淡淡开口,再次抬手,所有云烟潮水般的褪去,空气只留高贵的浓香。
失去了烟雾缭绕的掩映,唐玄这才发现,眼前的这些,更不像个人样,没了伪装和掩饰,这些真实的面目,粗陋的让人发指,而金碧辉煌与华美服饰简直成了沐猴而冠,张冠李戴,阳奉阴违,甚至毫无人性
而介子危的话语,重点似乎是最前面的“呵呵”二字,含义丰富,蕴意隽永,而后面有着意思的话,却显得非场的没意思,不光不实在,也没有任何情绪流露。
“我是唐玄,人族唐玄!我要见李元真”,唐玄正重抱拳,不是为了恭敬,而是代表着作为唐玄,作为人族的礼节与尊严。
“大胆蝼蚁、瓦砾、朽木、毒虫,竟敢直呼神主之名该下十八层无间地狱五马分尸雷劈电击”,一阵哄笑,似乎在嘲笑眼前这个唐玄的自不量力,接着便是嘈嘈杂杂,三天三天,三十三未知,集体双目放着各种神光,似乎要让唐玄自己知道,你究竟有多么的自不量力。
唐玄冷眼望着眼前这三十三个未知,即便修为最低的,都是先天以上,深不可测。而每个未知的身上,都带着莫名的彩光、宝光,掌中统一制式的白玉笏板看起来更是一个威力强大的武器。
就在唐玄以为要大打出手的时候,台阶上再次传来咳咳两声。
“你为何要见神主”,介子危开口,周围霎那安静。
似乎这些未知所要表达的忠贞已经表达的言简意赅了,而此时,要开始表演对大赤天天行令、道一楼的主人的恭敬了。
“要回我的家人”!这句话唐玄说的斩钉截铁,掷地有声。
他不爱战,不想战,但不代表他怯战。若是打能够解决,唐玄不吝一战,即便眼前就站着个李元真。
道隐归藏无垠无际,像道一楼这样的存在有多少?好在破法楼那样的地方,还是给唐玄沉重的内心,增添些温暖与轻松。
唐玄没把握对付这么多怪异但实力强大的高手,更不想在此时便引爆他最终的武器:落星神剑,因为那,是他对抗神主李元真的终极武器。
可是他似乎别无选择。
“咳咳,噢”,介子危先是咳嗽两声,然后笑着解释:“我这咳嗽的病,是当初炼化分身时伤了肺,还望你不要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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