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人族无数年永恒的赞誉,至高的颂词。
大勇、小勇血勇、人勇勇不可挡,勇往直前,勇气可嘉,勇猛精进,勇猛果敢智勇双全。
到现在,人人不勇,尽五洲而无勇却人人始终攀牢一个勇字。
似乎什么都可以不要,什么都可以被侮,唯独不能说懦,而懦便是“勇”的天敌。
唐玄没想过“勇”,也没从过糯,他只是做该做的事,说该说的话,走该走的路。
如今,他一往无前,不顾一切,人间世,似乎他妈的已无牵挂,好不蛋疼!
无生海,十八层地狱,次第花开,次第虚无!
剪刀地狱齿行戕,本是一个没有十指的丑陋妇人,如今却在残害着无数有着完全十指妇人,她是头儿,她受了苦,如今这苦,千倍,万倍加诸于其他身上,得到完美极致变态的释放唐花开,金剑花海中,剪刀地狱齿行戕,灰飞烟灭,化为虚无。
铁树开花孽镜寒鸦蒸笼:游余铜柱伦怆刀山亥骷冰山绝崖油锅鼎漏牛坑山牤石压重暨舂臼石舂血池防光枉死囚乌磔刑zhexing琉井火山斐绳石磨苟锯
现在的:无间笙雍魄,一桩桩,一幢幢,唐花依次花开,唐玄不断向下,而无生海上,地狱山上的红光,也逐渐从上而下的熄灭着。
地狱,有些人把自己经历过的苦难称之为地狱,唐玄以为大不然。
虽然一路趟过,一路杀过,一路决然,但亿万人在各色地狱中挣扎的场景,还是在他灵魂深处打上深深的烙印。
铁树中,没有花叶,树上结满了人,而这些人,不断的挣扎、哀嚎、喘息,鲜血弥漫孽镜中,无数失魂的灵魂,在一面面镜子前,面对着走马灯般的一生,不断的低吟、哭泣、颤抖、绝望着
蒸笼,蒸蒸煮煮,熏人欲醉铜柱,炮烙施行,血雨腥风刀山,插插戳戳、血流掩映了锋芒冰山,寒冰极冻,干枯枯萎了魂光。
油锅支支拉拉,似乎在说,噢,这就是公平牛坑,仿佛在讲,看,这就是所谓轮回、漂泊。
石压,粉身碎骨无处诉舂臼,以人为粟米,好不快活。
血池,滔天血海,你有何讲?枉死,死了便死,又复何说!
磔刑、火山、石磨,每一层,每一处空间,都有一个张狂大笑着,即便它们丑陋、丑恶、罪多。
看了,痛了,破了,累了,唐玄只觉得自己的灵魂已经斑驳。
与这十七层地狱相比,世上所谓的不平、不公、不正又算得了什么?没经历过,无法想象在短时间内,遍历所有地狱之时,内心所承受的煎熬。
穿破出口,再临入口,这里是无间,写的清清楚楚的“无间”,甚至还有注解。
趣果无间,直截了当受苦无间,永世沦丧时无间,一刻不停,永无止息命无间,反反复复,死死伤伤身无间,以无相之身躯,承受一至十八层地狱的所有苦偿。
“十八无间笙雍魄!东方之乐谓笙,笙者生也。西方之乐谓镛,镛者功!乐,人间至享功,万人皆求,无乐亦无功,无边苦,魂魄永沦”,无间地狱,漆黑一片,只有断断续续的嘶吼。
而就在这种阴沉、压抑、诡异的空间内,却有一个彷佛饱学学者一般的“人”,在悲伤且充满感情的介绍着自己。
一声声嘶吼,彷佛集合了世间所有难听、刺耳且令人绝望的声音,并加以融汇贯通,升华生发,然后在短促的时间内发出阴沉的黑暗,虽然不冷,但这种黑,却像是集合了世界上所有的黑,然后形成的极致之黑,人一接处,彷佛自己都变得漆黑如墨,黑到了骨髓里。
一旦听到了音,接触了黑,唐玄身体便觉得很“痛苦”,痛,而且苦!
似乎每一个毛孔都开始承受着莫名而来的刑罚。
毛孔:被钳拔,被剪开,被蒸煮,被斧劈,被火烧,被冰冻被巨大的磨盘,缓慢而细致的磨着。
而毛孔何辜?毛孔何细?何至于如此敲骨吸髓,不顾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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