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所有人能够坐下来谈一谈的时候,似乎事情正朝向以和为贵的方向上发展。
花间集,为百花之精而来,因为它能不分贵贱,救死扶伤重生会,亦为百花之精而来,因为它有“减肥”奇效。
闲聊一阵之后,气氛算是良好,最初剑拔弩张的气氛算是消散。
不这样也不行,摆明了这里最大的就是这个笑的跟朵花儿一样的唐水一,名字土了吧唧但实力却真是不含糊。
也不知道五洲何时出了这样一个年轻高手。
无论花间集还是重生会,都在捉摸着,似乎此时、此刻、此地,只能打感情牌了。唐水一偏向谁,那么谁就能达到目的。
因此,沉默良久之后,最先开口的是花飞花。
“花有情,花有精,我们是为“百花之精”而来。我们这干兄弟姐妹,都是孤儿”,花间花与其他花间集的人,似乎更喜欢把说话的主动权交给花飞花。
一块巨大的花田,当唐玄找块干净的空地坐下去才发现,长得最矮的芍药,都比坐下去的自己高上许多。不矮身看,还真不知道自己的渺小。
花间集六人,以及肉山一般蹲踞余地的重生会六人,如今像十二个听话的小学生一般,在等候唐玄的训教。
花飞花开口,再无媚态,更无艳态,撩着发丝,目光闪动着复杂的深情,逐一在花间花,李怜花等人楚楚可怜的面上划过。
就这一句话,不光引动这些少女内心的伤心事儿,更让唐玄浑身一震,也想起了伶仃的自己,还有温暖的亲人:唐天道、唐君生、于凤清、陌离、唐有德。
“我们都是一群没人要的孩子”,花飞花自嘲一笑,眼中有伤心,有悲,甚至有愤怒,但却绝没有对命运的屈服。
“这个年代,随便一场海啸、沙暴、暴雨、飓风、干旱、暴雪都能创造出一大批,一大批孤儿”,唐玄没有笑,声音很低,头仰着,似在望崖壁上的落霞梅,但眼神空空。
“是,我们不怨天,不怨命!以前做给元士打杂,因为我们无法证明自己的身份,是为流民”,花飞花一直在笑,很苦的笑,“爹、娘、亲人都他妈的死了,我去他妈的证明自己的身份!开始我们给修者做仆,给元士打杂,给商士跑腿儿,从十四岁干到二十二,美其名曰服务业只能勉强填饱肚子,十指经常燎泡,身上总有伤痕,好在不成人形,也没人关心我们是不是人形,竟然幸运的到现在还是个雏”。
“姐”,花间花似乎被某个字眼儿刺激到了,脸一红,很忸怩的低声扯了扯花飞花的衣襟。与姐姐比,她分外羞涩,像是一朵嫩白的雏菊。
“怕什么?敢当婊子,还不行让人把牌坊拆了”?花飞花眼睛瞪圆了,一腿支起,露出小半截嫩白的小腿,更增彪悍之气。
然后她便直视唐玄继续说道:“好彩,姐妹们混迹江湖,学了不少自保的本事。五洲公约一出,我们便联合起来组建了“花间集”,其实不过在这末世混口饱饭吃。可谁知道,就因为我们没身份证明,更没有居住证明,便不给我们办理注册手续,好,这下子,数百姐妹又成了被镇压的对象”。
花飞花轻轻抚摸着花间花的发丝,余者众人互相倚靠着,哽咽着,声音就此凝滞,似乎有些说不下去了。
唐玄叹了口气,孤儿、8年、镇压
花飞花并不是一个特别好的演说者,寥寥几句话也难以说明这些年她们经历过的饥饿、困顿、艰苦、磨难、挣扎、怒吼、伤痛抗争。
但这并不妨碍在场的每个人去联想,去遐思。
“元士部门、修者公会、商士联盟,他们不管么?”唐玄轻声道,依旧望着梅,眼角渐渐出现细密的裂纹。
“嗤,一看您就是出身名门的大老爷”,花飞花嗤嗤笑着,“那些高高在上的,整日很忙,不知道忙些啥。民间疾苦还是自生自灭,这些嘛,当然是社会遗留问题,可归结为很久很久过去的毒瘤,和我们是没关系地!但我们是负责任地,但自然嘛,事情很复杂,要慢慢解决地”,说着花飞花推开妹妹,缓缓起身,做义正言辞状,说完还是一阵装模做样的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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