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先知最后走的,走之前他又去迷失深渊边上,静默半晌之后,毅然追随着西海卫的步伐,大步离去。
走、走、走、走
北擎邑只剩断壁残垣,只留一地曲终人散的苍凉。但谁也不乐意明年再聚,不过这是奢望。
安雨轩没走。白衣白裤,英俊过饶安公子,始终盘膝坐在深渊之畔,面无表情但不动如山,一股决绝的气势感染了不少人,尤其是他爹圆觉大师安笑长。
大部队,包括苏醒聊佛道、清虚道阵营连同张道燃,渐次向西海邑转移,但没走的,不止安雨轩一个。
曲流觞没走,北擎邑虽然没了,但她还是北擎洲,有她在,北擎邑便屹立不倒。
大统国龙呈均调配的人手、工匠,陆续赶到。城墙短时间是造不出来,但玄女庵却在快速的恢复着原貌。于是工地上,有了一个身材高挑,神思恍惚,美艳依旧的中年飒爽道姑,来回行走的身影。似乎是在监督工程进度。
只是她会经常将目光投向数里外的深渊,每一次凝注,浑身都会不停的颤抖。她身后,跟着丰神如玉的温艳阳,老帅哥不敢唉声叹气,只能强颜欢笑,心的陪护着。南阳邑的人马虽退,但温艳阳此时无论如何却是不会走的。
没离开北擎邑的还有孔希言,老爷子整日拧眉眯眼,表情痛不欲生却不敢抒发。
如此压抑只因为他身旁多出了个女子:带着面纱,白衣若仙。
而女子身旁,还跟着一个粉装玉琢,活泼可爱的女娃。女娃很调皮,总是敞开衣襟将胖嘟嘟如藕节嫩玉般胳膊露在外面。
女孩一两岁的样子,本该快乐的年纪的她,两只眼睛里却充满着忧伤,时不时将圆滚滚如黑漆的一双大眼,投向深渊叨咕着:爸爸,去哪了?
女孩每一次呢喃,换来的都是白衣女子压抑不住的悲泣孔希言老爷子的捶胸顿足。
每到这个时候,雍涛老喇嘛都会蹲下身,微笑着对女孩道:“爸爸知道思玄来了,在为思玄准备礼物呀”。
“真的嘛”?童稚的声音,歪着的脑袋以及那双大眼,望之让人神魂撕裂般的疼。
雍涛老喇嘛坚定点头道:“真的,雍涛爷爷从来不骗人”。
“太好了”,唐思玄笑着窜上高空,欢呼雀跃,只是无论如何都摆脱不了系在腰间的缎带。
“嗷”狼王对长嚎,浑身一抖,长毛飘舞,似在抖落满地的哀伤。
此时,孔希言,白衣女子,唐思玄,狼王,都会凝注深渊方向,雍涛偷偷抹去眼角的潮湿,也会望向那里。
“爸爸,快来看我吧,你不想我么?我可想你了呀”,声音游荡,永昼的地,似乎也暗淡了一下,不忍看、不忍听,那漫空飞舞,毫无依托的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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