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站在花满楼那片草坪上的时候,不由得趴伏在地,屁股撅起老高。
他吮吸着那片草地的清香,这片经年颜色不变,花儿位置数量不改,宛如雕塑而成的青绿,弥漫着苍凉而恒远的时空之意。
普通人可见其讨喜之色泽,触感,而他庄广陵,却能问道隐含在其中的大逍遥之意。虽只一丝,却值得他五体投地。
“喂,你趴着,嗅个不停的地方,当年有人不光坐在放过屁,还因喝多呕吐在那里”。。
庄广陵一跃而起,惊叫道:“唐。。玄?你站在我后面干什么”?刚才那个姿势,实在是太危险了。想想,令人后怕不已。
此时,他不再是一心只求逍遥的庄先生,也不是双手弹七弦的琴绝。只是一个受惊的兔子。
唐玄摸了摸头,疑惑的道:“给你送东西啊,你的琴,衣服,行李,都在我这,刚刚忘了拿给你了”。
待的一脸疑惑状的唐玄放下一应东西,转身彻底离开,庄广陵好半晌才惊惧稍减:难道这子不好那一口儿?还是,只喜欢黑的?又或者我刚才那个姿势。。呸呸呸。
摇头苦笑的庄广陵,再也没了朝拜的心思,迈步进了房间。
唐玄出山也好,不出山也好,他都要在这里度过相当的一段日子。在“这里”,两个人,见面了,认识了,有了不错的交情基础,便够了。
“这他么的是被打劫过么”?望着家徒四壁,桌椅板凳,甚至是床,都没有,光溜溜的室内,以庄广陵的心境,也发出一声无奈的呻吟。
花满楼,琴音彻夜不息,由怨气冲,壮怀激烈逐渐到中正平和,有气无力。
午后的阳光透过山松,翠柏,弥散在唐玄的脸上。
他满步来到飞来峰,清溪旁,那块灰扑颇至圣元胎之前。
比之下山之前,了一些,但非常有限。微笑着替它拂去表面的尘垢与油腻。
唐玄右手轻轻按在元胎之上,玄玄气心流淌而出,顺着他的掌心,缓缓注入到元胎之内。
望之如石卵,但在唐玄元气触觉的感受下,这里面彷佛是一片无边无际的世界,这里面充斥着灰色狂猛气流,如灰色岩浆般飞速滚动着。
红黄两色的唐花,玄玄气依旧纯白如最好的宣纸,雪白而质感十足。
唐玄飞旋,玄玄气狂涌而出,不断向世界的深处探寻着。
元胎在唐玄肉眼可见之下,开始逐渐放射出震荡的涟漪,元胎的颜色开始变得如火般越来越红。
一股清新的力量,似乎就要从元胎深处苏醒。
就在这里,灰色气流爆裂开来,从刚开始的宽容,变得狂暴如火,瞬间撕碎了唐玄的玄玄气,并化为一股元胎内的洪流,狠狠的轰击在唐玄的掌心之上。
而唐花内,那股日常潜伏不动的至尊元气,也激射而出,二者在唐玄的掌心处,一触即退。
唐玄闷哼一声,倒退数步,虽未受伤,但胸口也一阵的发闷。
好半晌,唐玄望着手腕那圈灰色的丝线,自语道:“是我太心急了”。
沿着清溪,走过了所有与孔仙仙相识之后,走过的地方,唐玄的内心,平静而忧伤,心痛如新、如割,思念依旧炽烈。
当唐玄登上飞来峰,来到会仙亭,站在那株老桃树面前的时候,这种难受的感觉,才好上一些。
老桃树此时的样貌,颇为凄惨。让唐玄唏嘘不已:都是他和陌离干的好事儿,把老伙计搞成这样。。
它,浑身没有一点绿意,本就干干枯枯,甚是零落的枝干,如今更是断的只剩下主干。即刻就死,倒也未必,但苟延残喘,却是贴牵
“老桃,老伙计,我回来看你了,呵呵”
老桃树静默。
“你送给我那把桃心剑,让我送人了。当初的事儿,委屈你了。”
老桃树枝干梢,摇了摇,反响不是很强烈。
“如你树心还多的话,再挤出点给我弄把剑”?
老桃树一滞,浑身颤抖起来。。
“别,别,别,别激动,我开玩笑的。你就是给我,我也做不出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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