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真脚步一顿,道:“仓五,好好在这里,修你的开元之火。离那个女人远些,她,解不开我的拴狗绳。你就是,我养的一条,喷火犬!呵”
又一个略带一丝情感的呵。李元真不由得大为满意:今日之一日,于无数岁月以来,还算不错。
李元真口中的拴狗绳,无数年前,名震当初世界:丝困心锁。
原为神灭之前,囚神,困神之神物。以牺牲一条幼生“蚕”为代价,打入囚徒胸腹间。
蚕吐丝,穿心,穿肺,穿肝,穿脾,穿肾,穿本元之气,穿三魂。几无法可解,除非施术之人,方可助其解脱。
但能拿这玩意儿折腾你的,恐怕都是抱着终生囚禁之意。解脱,从何谈起。
蚕到死丝方尽!而身中丝困心锁之身,终日痛苦难当,生不如死,偏偏求死无门。
毒绝,狠绝,且已绝传。
仓五默默的闭上血红双眸,似乎觉得这种挣扎,没有任何意义,这是无数年来,它悟出的道理。奈何,它之一族,源远流长,历史更久于神裔,性情刚烈,上地下,从不妥协屈服。
恨意,难平怒火,难熄。更甚于这丝困心锁日日夜夜带给它的痛苦更甚于“拴狗绳”带给它的羞辱。
仓五凝眸,不想,不愿再注目前方那道身影。
突然狂张巨口大喝道:“檊,你,娘”!声如洪钟巨浪,翻滚在这片无边的草原。
李元真并未回头,而是用手指,指了指,又指了指地,淡淡道:“檊吧,请尽兴”!
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空旷而明媚的万象古园,只留下那桃树下,孤寂而瘦的身影。
道隐归藏的正中,是一座高约万丈的炎火之山,此山遍布熊熊燃烧的烈火,高温照的空旷的空间,一片火红。
炎山并不孤独,弱水环绕其上,通。宛如炎山的衣袂,裙摆。
火轰鸣,水悠悠,这是一片水火相容,相济的世界。
李元真颀长的身躯,站在炎山弱水之下,宛如蝼蚁,那团取自仓五的开元南离神火,在其掌心,竟被凝成一团火珠。
他望着面前的春秋笔,勾离古剑,先圣墨,连城璧。。。。。
良久方摇头叹息着:“这,世间的好东西,是越来越少了,这些,差太多了,聊胜于无吧”!
又转目望着炎山弱水,良久之后,方喃喃道:“借开元之火,借炎山之熊熊,借弱水之阴柔,以我李元真一身绝情,断情,灭情,无情之道法神通,可逆这乎”?
圣族古器,寒族重宝,在其掌中化为虚无,只留下寥寥的斑驳气体缭绕。
炎火更雄,弱水更柔。
只是这炎山弱水之前的人,却已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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