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就是庸俗之人,有银子才能吃得饱穿得好,什么信义,那多少钱一斤?”王夫人这般说着,但还是觉得自己似乎真的缺了什么,那是她永远都无法得到的,当然,有这万贯家产,心里总算是踏实的。
陆棠、荆轲、莫平风三人出来王府,沿着街道走了一会,陆棠道:“这酒应该要明日才能喝得成了,眼下应该没有开门的酒馆了吧?”
荆轲却是笑道:“我知道这蓟城中有一处酒馆不会打烊!”
陆棠笑道:“我也知道,是青楼!”
莫平风和荆轲均是一笑,荆轲道:“看来贤弟是想去喝花酒!”
陆棠大笑一声,道:“莫非大哥说的酒馆不是青楼?”
“自然不是!”莫平风笑道。
荆轲道:“你说自己是蓟城中土生土长的人,我是半点都不敢相信!”
陆棠笑道:“我虽然生在蓟城,但半生于江湖漂泊学艺,半生在城外的易水生活,这里面的变化自然不清楚了!”
“说得自己好像是个老头子一眼似的!”莫平风笑道。
陆棠摸了摸嘴角的假胡须,笑道:“看来我这易容术不怎么好,竟然被你看出来了!”
莫平风道:“你的易容术很好,但是再好的易容术,都是假的,所以要看出来,其实只需要用点心而已!”
陆棠点头,三人沿着街道走了一会,只见得前面之处还真有一处小酒馆亮着灯火的。这酒馆很小,小到只能坐下来四五个人。而且,这酒馆还只有一张桌子,几张凳子。
“喝酒一个人喝没意思,所以这酒馆的主人说,来他这里的只能坐在一起喝,另外,他又说,人多了喝酒太吵,所以他就只要一张桌子,坐满之后,便不要人了!”荆轲说道。
陆棠看了一眼那张桌子,又看看里面,但却是没有见得一个人。他不禁说道:“莫非你那朋友不在屋子里?”
荆轲笑道:“当然不是,他虽然开酒馆,但是还做其他的生意!”
“什么生意?”陆棠问道。
莫平风又看了陆棠一眼,道:“你还真不像是在生长在蓟城的!”
这是陆棠第二次被这般说,当下他便明白,这家酒馆定然还有他不知道的。
荆轲道:“这酒馆又叫‘闲人酒馆’,他的主人以屠狗为生,别人都不知道他的名字,便叫他狗屠!”
蓟城是北方之城,在冬日里极为寒冷,狗肉在这时候自然是最好的暖身体的肉食,所以一到冬季,狗屠的生意便好得无以形容。
狗屠这家“闲人酒馆”卖的酒,全都是清一色的蓟城老酒,虽然浑浊,但是劲力极大,也是驱寒的好东西。
现下虽然还没有到冬季,但是已经是深秋,又在深夜寒凉之时,有一锅狗肉,还能又一坛子蓟城浊酒,那绝对天下最好的搭配。
狗屠是荆轲的朋友,自然来过不止一次,此时将它眼馋的样子,陆棠也是顿然食欲大增。
“要见朋友,我这易容的算是怎么回事?找点水来,我要洗把脸!”陆棠笑道。
在这时候,屋子里面传出来一道浑厚粗狂的声音:“客人登门,怎会无水洗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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