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自调动气息,内力已经恢复了七八成,他已经忍不住要教训那只胭脂虎了,她应该知道女人该在那里呆着最合适。或者……他看了眼高高在上的惠文帝,他才是最该死的那个人。
兀图尔术轻轻咳了一声,他眼中的怒意已经不能掩饰,他就这样盯着贺兰雪和杨九林还有惠文帝,想法不言而喻。自己是来求和换他的,不是来行刺的,就是行刺也不是现在。这位王叔看来已经被逼疯了。
兀图尔术显然看到贺兰雪和杨九林脸上假装不能掩饰的嘲笑,能在混迹朝堂的人,他就不信不会掩藏自己的情绪,那些个老狐狸和几位皇子都一脸的谦和,魏芃一向以冷面着称,那张冷脸中都不时闪过一丝不屑,而杨九林,这个手握兵权的人会这样不加掩饰?他们是故意在激怒赫殊,想看他的笑话,偏偏王叔已经成功被激怒了。
连那几个老家伙都开交头接耳,不时向这边看,还有一个老家伙手指随着乐声的节拍轻轻敲着桌几,摇头晃脑十分的惬意。
那多眼中是那乐师秀丽的容貌,和对面贺兰雪与杨九林交谈时,脸上灿若春花的笑容,他忍不住又想开口,花硕见势不好,忙低声了个什么,那多将酒杯凑在嘴边,眼神却在杨九林身上扫过,这缺日打伤了自己,这么娘娘腔的一张脸,还和这个胭脂虎这样亲密的聊着,难道他也想睡下最烈的女人?
纳敏丰德赞道:“传晋朝的菊醉是下最清冽的酒,果然是厚重清冽,令人回味。”
通译又将这个翻译出来,惠文帝笑道:“纳敏知事夸赞了。”他摆手,纳敏丰敏身后的内侍又给他满上一杯。
那多终于忍不住,用北狄话向纳敏丰德道:“知事,咱们北狄汉子当喝最烈的酒,骑最烈的马,睡最烈的女人,这个什么菊醉淡出鸟来,哪里有咱们的花刺子酒好喝。”着目光还在贺兰雪身上打了个转。
北狄诸人大惊,兀图尔术喝止道:“六弟不要胡!”
赫殊也变了脸,道:“王侄,你喝多了。”
那多笑道:“三哥,难道我错了吗?”
花硕和纳敏丰德也阻止道:“六殿下慎言,这里不是咱们北狄。”这位六王子色欲熏心了吗?在晋朝的京城,在人家的国宴上如戴戏人家的女将军,不别的,北狄的脸也给他丢完了。
他们几个人是北狄话的,大晋诸人虽然不知道,但看他们脸色也猜到必然不是什么好话,尤其那多看贺兰雪的眼神明显带了些轻薄。通译也变了脸,看了眼贺兰雪,没敢给惠文帝翻译,惠文帝问道:“他们什么?”
通译颤声道:“微臣不敢!”
贺兰雪却听的懂,不由勃然大怒,一拍桌子站起来用北狄话道:“那多,你有本事喝最烈的酒吗?还想睡最烈的女人?你有这个本事吗?敢和我喝吗?你们送来的有花刺子酒吧,有种咱俩喝,谁先趴下,谁从这大殿爬出去!谁不敢谁特么是龟孙!”
殿中诸人都惊了,贺兰雪怎么会北狄话呢?也就是那多这几句话人家都明白。我去,这姑娘疯了,这一串粗口来的这叫一个顺溜,要跟那多拼花刺子酒,这酒的浓烈程度可不是一般人能拼的,就算是北狄女子,平日里也极少喝,量好的,不过十杯八杯就倒了,她这是给气疯了吗?
兀图尔术劝道:“贺兰将军,我们是来议和的,那多失礼,请你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那多却道:“三哥,你不想睡她我想啊!贺兰雪你要是输了,就跟我去北狄,做我的侧妃怎样?”
兀图尔术掐死他的心都有了,这个弟弟在北狄胡闹就算了,他跑到人家京城招惹这个母老虎,他看了眼贺兰雪,不住的道歉。贺兰雪已经气的长眉倒竖,俏脸通红,怒道:“你若喝不过我,你就自断一手,永生不再踏入大晋,怎样?”
大晋诸人见她火成这样,又苦于听不懂他们什么,都看向通译,通译哪敢翻译,魏芃冷冷道:“!他们的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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