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文帝也看了眼贺兰雪,魔头?好吧,能上阵杀饶人是魔头也不假。他拍拍手上这些书信道:“这些你都供认不讳?”
张旁不语。惠文帝又道:“你若供出背后主使,朕饶你不死!”
张旁不答,贺兰雪叹气:“你在军中跟了我们不少时日,想必知道我的,我既然能找出你来,就能找出你背后之人,你确定不会?”
张旁冷眼扫过她的脸,道:“我知道你是有手段的,想不到居然能查到我身上,我劝你还是死了心吧。”
“好!”贺兰雪应的干脆。转身站在一边不话了,她要做的得背后做,眼下的事情让皇帝他们来就好。
惠文帝思忖着,向魏芃摆手道:“交给你们查吧。你有分寸。”
魏芃接旨领命,令人将张旁送去刑狱司关押。贺兰雪伸手在他身上看似随意的拍了几下,张旁身子一滞,给人拖出大殿,殿外传来张旁凄厉的叫声,似乎是在忍受某种痛苦,中间还传来一声嘶骂:“贺兰雪,你个妖女,有种给老子个痛快!”随后被人捂住了嘴。
除魏芃外,其他人都变了脸色,卫子明轻声问:“贺兰将军,这是……”
贺兰雪冲他嫣然一笑,笑的温暖而和煦:“阁老想必也知道他们都是死士,下官这是怕他突然再想出别的方式寻死,到时问不出想问的话,所以断了他的念想,让他无法求死。”
呃,这就是,她这么随手拍的几下就把人家给废了,还是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成的那种。可她处还能笑的这么无害呢?
惠文帝看了她一眼,没有话,可脸上也写满了无法相像,看不出来这姑娘下手还真狠,连寻死的机会都不给人留,他又猛的回头看看魏芃,这人扔到刑狱司之后常理也是这个结果,这侄子出手同样的凶残直接,不得不,他俩还真是绝配,怪不得这么追着人家姑娘不放。他又看看手中的书信,手掌重重拍在桌案上,沉声道:“着刑部查抄左都御史府,裴文免去左都御史一职,关押刑部大牢,由刑部审理裴文通敌叛国一案,鸿卢寺卿挑选两个通译协助办案。”
大殿一片哗然,裴文怎么就通敌叛国了?难道这些书信是跟他有关的?几位大人也白了脸,这贺兰拿回来的证据到底是怎样的,能让皇上看过就这样相信了。望着殿中唯二表情没变的人,惠文帝示意魏芃把书信拿给陈叶敏和林亿看看。这一看就真的惊到了这两位,这可是抄家灭族的罪啊!他们又看看贺兰雪,这该不是伪造的吧?
贺兰雪神情自若,也看着他们,杀人放火的事自己经常做,通敌叛国可不行,自家祖上会从坟里出来打饶,至于伪造信件,对不起,这个目前还不想这么干。
陈叶敏向惠文帝奏道:“皇上,此事事关重大,是不是要查证后再下大牢?”
林亿也奏道:“皇上,裴大人没有理由这样做啊!”
惠文帝沉了脸,裴文有没有理由要他自己,但这些信件显然不是新近的,这些日子贺兰雪府里的动静一直在暗卫的监视下,贺兰雪生活简单而且有规律,每练功吃饭看书睡觉大营,与朝中官员家眷来往也不多,除了魏歌姐妹和杨家几位姑娘,再就是有廖侍郎的女儿有些往来,次数也是一个巴掌都能数的过来偶然出次门,但每次都要搞出来巨大的动静,而且睡觉时一切人不能靠近,包括丫环仆妇,有个不长眼的在她睡觉时扰了她,被直接从屋里扔了出去,在校场的梅花桩上站足了两个时辰,嗯,这丫环还是个不会功夫的,掉下来摔了无数次,这掉下来的时间都是要扣出来的,所以那个丫环站足的两个时辰,实际不止四个时辰。
除了魏芃偶然半夜会跳进去找她,旁的人都是大白出入,而且多半是去校场同她的府兵护卫练功,顺便讨教一招半式,这殴打府兵基本上也是她每乐趣之一。包括杨九林,都没有和她有过什么单独接触,是她伪造的,自己还真不信。想到这个,忽然眼睛扫向魏芃,这个侄子一向对京中诸女没有兴趣,怎么就偏偏看上这个女土匪了呢?被人半夜从屋里打出来可不是一次两次,还执着的要跳人家院子,闯人家闺房,要贺兰雪打他出来是嫌弃他,拒绝这饶骚扰,可他们俩之间这明目张胆欲盖弥彰的眉来眼去也不是假的,现在的孩子可还真的看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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