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他，他，她 (3-2)

卡朋单手摁在正义骑士肩头大笑道：“过往皆云烟，云烟皆消散，既然都消散了，还提它干什么？”

泪水从卡朋眼角滑落，他歪倒在地看着门外天空上有群雁飞过。

“大雁，别叫了，我也是漂游者！”

言罢，卡朋将手中的威士忌一饮而尽。

“老板，一杯白兰地！”

酒保为他倒了一杯白兰度。

“老板已经死了，就是第一个被你们打死的！”

“来走一个！”

正义骑士坐在地上对他举起酒杯。

卡朋伸手拿起白兰地看着杯中的酒问道：“你后悔么？曾经我们的梦想是伟大的骑士，知名的吟游诗人，爱情，文学，艺术，诗歌……那都是我们曾经的一切呀！”

卡朋咧着嘴，口水和泪水不断留下。

“不是不说了么？来走一个！”

两人碰杯。

卡朋一饮而尽转头看着正义骑士问道：“怎么样，这碰杯的声音像不像梦碎了？”

正义骑士转头看着他大笑道：“像，太像了。”

言罢，他直接将酒杯摔碎怒吼道：“太TM像了，怎么会那么像啊！”

两人相拥哭泣。

十几分钟之后两人松开对方。

卡朋看着远方的大海问道：“你后悔么？”

“后悔，我早就后悔了！她死了！”

“死了？死了！哦，死了呀！原来已经死了呀！”

卡朋蜷缩成一团看着地上的血，倒映着他的过往。

“什么时候死的？”

“冬天！”

“积雪深几许？积雪深几许？积雪深几许？……”

正义骑士蜷缩成一圈把头埋入怀中低声哽咽，泪水打湿了他的盔甲。

“何故频频寻问，积雪深几许？”

正义骑士问道，他知道卡朋在问的是他内心积雪深几许？

“我在问我自己积雪深几许？”

“不知道！”

“巧了，我也不知道！”

卡朋咧着嘴想笑，但笑着笑着又哭了。

正义骑士搂着他的肩膀问道：“还记得么？当初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

“哦，记得，那是一年级最后一个月的五大学院交流会！那时树国还是夏天，我们两个跑到梅林园里躲雨。却不知那梅林深处何人宅，只见半星灯光露幽微！她真的好美，美得让我们两个人同时爱上了她！”

卡朋抬起头看着远方，嘴角露出一抹温柔的笑。

“对啊，当时大雨倾盆，夜已深，她趴在书桌上。灰白窗帘挂未半，煤油小灯橘光闪，我们两个呆呆的看了一夜！”

正义骑士哼了一声微笑道：“我还记得第二天我们两个同时向她告白，她惊慌的躲在老师背后，我们两个都被教训了一顿。”

“对啊！该死的波流斐四眼仔，他居然敢踢老子屁股，要是再让老子见到他，我一定捏碎他的蛋！”

卡朋笑了。

“三年之后，她不是接受你了么？”

正义骑士转头看着卡朋。

“你呢？”

卡朋看着正义骑士！

“我想成为骑士，参加了骑士考核进入了帝级，成为了最卑劣的骑士！”

两滴泪水从他的眼角落下。

“我参加了圣都考核，娜扎接受了我！我成了神罚庭的刽子手！”

两人笑了，笑着笑着，哭了！

“哈哈哈，曾经是心里怀念着人，见了泽上萤火，也疑似自己梦里游出来的混，可在归来，却发现自己已经腐臭不堪。本想着能成为英雄归来，给她最好的他，但你我归来时，却成为了最烂的他！”

卡朋依靠在吧台上闭着双眼。

“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不去圣都，我一定会留下，告诉她，陪我去那山间与云雾戏耍！”

“可惜，我们都没有留下，做后也什么都没有留下！”

正义骑士又拿了一杯酒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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