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花突如其来的焦急与认真,反而叫三娘有些慌了神,不答反问,双眸盯住了三娘,低声道:“怎么了,兰花姐姐!”兰花却也来不及多问,只是固执而坚定的拉开了三娘的寝衣,以确认自己心间的猜测。看着三娘哪怕是寝衣也是衣衫整齐,因为被兰花解开了衣裳,锁骨双臂肚子都裸露在外,看着光洁莹润的肌肤,兰花这才算是彻底将心间所有的疑惑于猜测放下。
只是三娘却是不解,看着兰花细细查看自己身体的动作,更是疑惑不已。尽管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三娘也跟着兰花探询的目光看去,什么都没有,不由开口问道:“兰花姐姐,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要做这些?”
“姑娘,是我又想岔了。”兰花无奈苦笑,用力摇头将自己脑中的那些胡思乱想都尽数丢了出去,随后才看向三娘,温和地笑:“都是些时候逃荒的路上,以及到了侯府中听底下婆子们胡言乱语多了,看到一些和她们故事之中对得上的总是多想。”见三娘又要开口,眼中如有星河一般熠熠生辉,兰花立刻强硬摇头,转身去找蜡烛,拒绝道:“都是些腌臜粗鄙故事,姑娘不要问了。我不会出来的,免得污了姑娘的耳朵,我也都忘干净了。”
尽管嘴里着忘了,兰花不免还是红了耳根,想到自己第一眼屋里的蜡烛都燃尽了,涌入脑中的全是时屹灯下看美饶画面。婆子们都男人都是同一个性情,性急而贪婪,其中又以少年郎为甚。是以,兰花立刻就想到了这一夜里,自家姑娘该是怎样的危险。毕竟亲自检查了一切,兰花当然知晓三娘无碍。
就是因为无碍,可想而知这一夜里时屹的目光该是何等的吓人。更何况自家姑娘玉体横陈的模样,连女子都不敢多看的,更何况时屹。想到此处,兰花不免又想起了福子那一次意外撞见自家姑娘离开浴桶还未来得及裹上澡巾擦拭身体连鼻血都激了出来的模样。想到福子呆头鹅一般,一下低头看看自己平坦一览无余的前胸,再抬头看向三娘得独厚凹凸有致的玲珑身段,连流出去的鼻血都顾不得擦,就是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想到福子的可爱模样,兰花不由笑着摇头,将屋里的蜡烛点亮,看着三娘还是静静地盯住了自己等着回答,兰花到底是受不住三娘这样的目光,只是想了许久,才委婉地开了口:“姑娘俨然已经出落成大姑娘了,想必时公子昨夜定然是不舍入眠。希望时公子能够早一些回去,如此就能够好好地睡上一觉了。”
兰花得隐晦,而三娘哪怕前世今生两世为人,有些经历没有过就是没有,兼之世家贵女,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也是深入骨血的信条,身边的人自然也不会随口乱些有的没的。是以,兰花尽管在迫于自己的压力了些什么,但是三娘还是似懂非懂,毕竟有些体验也不是光凭着听凭空就能想象出来的。
自然,兰花能后明白,全凭着上了年纪的底层婆子们话,素来便是荤素不及,什么浑话都能得出口的。一个两个都是如此,是以当她们一处闲谈之时,便是幼年的兰花也能够清清楚楚地明白她们到底在些什么,毕竟你一言我一语,关起门来着些闺房秘事,绘声绘色生动形象,任谁都能够理解其中奥秘。
然而兰花这一段话,却是将模棱两可用到了极致,任凭三娘如何聪慧,在没有实战经验或是旁人细细描述之前,凭着她自己恐怕是难以弄明白这一切了。只是就在三娘要继续发问的时候,金珠儿拎着热水进了屋,还笑着道:“看着正屋亮了,我便知晓姑娘这是醒来了,送上了热水,不如兰花姐姐快陪着姑娘进去洗漱吧,我替姑娘熨烫衣裳。”
金珠儿的到来,虽然是无意之中,却也刚巧给兰花解了围。兰花放松地笑了笑,随后看着金珠儿摇头,忙不迭的推拒:“我得给姑娘换床单被罩呢,还是你陪姑娘吧!熨烫衣裳这些活计,还是得叫几个的熟悉起来了,你去看看现在谁闲着吧!”三娘看得出兰花的欣喜,因为金珠儿进屋之后,自己再不能追问下去,不免郁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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