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怨绒背着丹凤剑四下寻找僻静开阔之地,穿门过院不觉快走到燕府的后门,冷不丁看见左后房一间窗户亮着昏暗的烛光心想这是燕府下人的住所,黄昏时分正是下人忙碌的时间怎么会有人好奇的走近窗户,手指沾上唾液悄悄捅破窗户纸露出一个小洞,贴近窥视。
屋内陈设简单,一座炕,炕上整齐摆着被子褥子一张桌子,上面摆着茶具点心两把椅子,一把椅子空着,一把椅子坐着一位中年妇女身边毕恭毕敬立着燕风。那妇女是燕风的母亲谢氏。谢氏怎么到了东京进了燕府。
还要从尚元仲归天说起。尚元仲死后,尚元仲妻子马氏怀疑是被燕云毒死,尚元仲临终前除了燕云还有尚飞燕、阳卯在场,二人都有嫌疑,案件报了鱼龙县衙门。鱼龙县知县方逊急着料理燕云母亲谢氏及应付州衙走脱燕云之事,一时无暇审理,搁置起来。
马氏思虑:夫君尚元仲是因为遭燕风的毒手致使重伤,那尚飞燕痴迷不悟对燕风又一往情深,在燕云迎娶尚飞燕之时,尚飞燕与燕风私奔,使极其注重颜面的尚元仲病情雪上加霜病情恶化尚元仲临终前尚飞燕、阳卯在场无论从远的讲、近的讲,尚元仲的死尚飞燕都有间接直接的原因归根结底都是夫君惯养放纵她的结果,再如此下去非被她搅的家破人亡。
于是,马氏狠心断绝了与尚飞燕、阳卯的关系逐出家门。
对燕云母亲谢氏而言,燕家恩人尚元仲被二儿子燕风打成重伤,尚元仲的死与大儿子燕云又有瓜葛,尚家如何也寄居不下去,好在方逊把一切都办理好了,带着使女秋灵搬进县城开了针线行。谢氏临行前马氏再三挽留,被谢氏好言谢绝。
谢氏在县城居住,听到的信息自然不少,燕云、燕风兄弟之事成了街头巷尾议论的热门话题,人言可畏。谢氏探听到燕风在东京汴梁,变卖了家产为了携带方便兑换成黄金,带上使女秋灵前往京城汴梁,进了京城寻访半个月在吴起街访的燕风住处,将秋灵安置在一家客栈,行前嘱咐秋灵三日不见自己归来打开包袱便知去向,安排妥当只身一人去燕风住所。管家徐三把谢氏引进燕府左后房,急忙向燕风悄悄回禀。燕风原本不想即刻相见,赵氏姐妹以为燕风有要事相伴催促燕风办理,燕风匆匆去见谢氏。
左后房,烛光昏暗。
谢氏嘲讽道:“燕大人,能看老身一眼知足了!”
燕风“噗通”跪地,道:“娘!折杀孩儿了。孩儿不肖任凭娘责罚!”
谢氏冷笑道:“燕大人,可别这么叫,传扬出去多丢人,跪在一个山野村妇膝下。”
燕风哭道:“娘!孩儿不是您尽管打骂,万万别气坏身子!”
谢氏边哭边骂:“畜生!老身有你这样的孽障愧对列祖列宗、愧对天下苍生!知恩不报也罢,可偏偏恩将仇报!报的还是你哥哥。常言道:兔子不吃窝边草。你哥大喜之夺走了嫂子,你哥对你如何,要不是在收虎镇放了你,你早成了刀下之鬼!你还是人吗!晋州厢军神武队戕害十九条军卒性命、鱼龙县盗取官银、三蝗州横行横行不法,就是你长一百个头也不够官府砍的!还记得在收虎镇发的毒誓吗,老身提醒你:洗心革面痛改前非从新做人,如果死不改悔就被群狼分尸。这老天咋就不长眼呢!”
燕风哭诉道:“娘!那尚飞燕哪是笼中之鸟,哥哥娶了她哪会有日子过,我为有这样的嫂子感到奇耻大辱,奇耻大辱!洗心革面痛改前非从新做人。我错了吗?这世道就是弱肉强食,我不吃人,人就吃我!”
谢氏气得浑身颤抖,举手“啪啪”朝他就是两记耳光。燕风硬挺挺跪着,不言不语。谢氏几乎也被他气麻木了,也不言语。
静默片刻。
谢氏道:“鱼龙县传闻你认了一个干爹,老身去县衙几趟再三询问知县方逊,得知你的干爹正是你的杀父仇人,没错吧?”
燕风道:“娘!孩儿只是权宜之计,为日后报仇着想,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那狗贼的人头迟早是孩儿的剑下之物。”
沉寂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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