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心烦意乱踱来踱去,眼见自己的胞弟就要被自己送上不归之路,对丧尽天良的燕风虽然痛心疾首,但毕竟是一母同胞的兄弟,深感痛惜心想:燕风作奸犯科罪大恶极落到如此境地实属咎由自取,但为什么由自己来缉拿他?卖弟求荣的恶名怎么能洗刷的掉?母亲受得了吗?母亲会怎么看自己?放了他,那要有多少寻常百姓遭殃,不不能,无论是侠客还是公人,不能,绝不能以私废公!要想匡扶正义除邪惩恶,自己必须背负冷酷无情的万世骂名现在唯一可做的是叫燕风行刑前少受些皮肉之苦,安稳上路。
燕风面对今夜发生的一切,自推断出原委,知道都是燕云一手炮制,被点中穴道说不出话,气得眼睛喷血眼珠子快要掉下来了。
燕云解开了燕风的穴道。
燕风暴跳如雷,道:“好一个哥哥!相煎何太急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燕云,你扪心自问,我做兄弟的对怎样?仁至义尽,仁至义尽!你却对忘恩负义恩将仇报,打死我我也想不到是你引着官府的人来拿我看在骨肉情分能给我一个实话吗?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偏偏与我做对、与我为敌,不是为了尚飞燕那bia子吧?”
燕云道:“峻彪!你错了,本是同根生相亲相敬还来不及呢!怎么会与你做对、与你为敌?我是平生嫉恶如仇,与恶做对、与暴为敌。”
燕风声音沙哑,苦笑道:“哈哈!我是恶、我是暴,请问损你一根毫发没有?你愚鲁不堪,真叫我可怜!就算你说的对,比我恶、比我暴的天下比比皆是,你去杀呀!真州知州姚恕、三蝗州知州靳铧绒,你不陌生吧,你咋不敢去杀?你的胆量被狗吃了不成!”
燕云道:“恶有恶报天道好还,有朝一日我权柄在手定将天下贪官污吏恶霸泼皮斩尽杀绝!”
燕风鄙视一笑,道:“哈哈!天道,弱肉强食才是天道!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才是天道!权柄这辈子你别想了,还什么定将天下贪官污吏恶霸泼皮斩尽杀绝痴心妄想痴人说梦!”
燕云道:“曾子言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死到临头怎么还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燕风捶胸顿足痛哭流涕,道:“悔不当初,咋没把你送进三蝗州大牢,叫你这冻僵的毒蛇苏醒过来反咬一口燕风!燕风你有眼无珠死有余辜,死有余辜呀!”
燕云沉默不语,燕风也默不作声,各自心知肚明道不同话不投机,绕费口舌枉费心机。
整个房间悄无声息良久。
燕云怕给尚飞燕点穴的时间过长,妨碍体力恢复,打开被子为她解开穴道。
尚飞燕被点住穴道不能言语,但燕云兄弟及方逊、元达说话听得一清二楚。
尚飞燕揉揉胳膊腿脚,爬下炕,到燕风面前泪水连连,道:“峻哥!我真的叫你恶心吗?”
燕风道:“飞燕!怎么净说些疯话。你丰姿冶丽楚楚动人,对峻哥更是柔情似水赴汤蹈火,峻哥对你何尝不是情深似海,我俩的情义除了天地谁能通晓!这一生有你一段情缘死有何憾!刚才只是赚那呆子燕云的实话,望飞燕谅解,否则峻哥死不瞑目!”
尚飞燕感动的泪如泉涌,泣不成声,道:“峻哥!别别说了,飞燕愿意随峻哥去”
燕风耻笑燕云,道:“燕云你自我标榜贤良正义,诽谤我邪恶奸佞哈哈!看看我这邪恶奸佞之辈,倒有红颜知己为我殉葬你,你呢,我敢断言你上黄泉路陪伴你的只会是凄风苦雨,永远都是孤魂野鬼!虽然你能文能武又偏偏郁郁不得志,为啥你知道不?你另类,特立独行、刚愎自用、自命不凡,一心想只手补天肃清寰宇可怜,你太可怜了!你看不清这世道,你适应不了这世道,致使你闭门造车、自我yiyin、戕害骨肉,却浑然不知执迷不悟,你迟早被这世道所淘汰、所遗弃哈哈!你把我送上不归之路,好,也成全你一个戕害骨肉千夫所指的美名,将流芳百世!人过留名雁过留声,你不是把名声看的重于泰山吗?这回你大可如愿以偿了。”
燕云隐隐觉得燕风所言有几分道理,但正义最终战胜了这种念头,定义燕风所言竟是歪理邪说请词夺理也不理睬燕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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