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白看着严馨的手指在他身上动,抬手抚掉严馨发丝上的水珠,问严馨要不要就在这家吃?他指指身后的这家小餐馆,人不多,但座位上挤满了人,只有一处空位,在最靠近后厨的地方。
严馨转身瞄过去,看到了那个位置,它很狭窄,能听到后厨锅碗瓢盆碰撞的嘈杂声,被所有人掩在后面,坐在那里都看不到门口的店门,她欣然答应,点头示意余白她可以。
余白牵起她的手,在店门口松开,只能一前一后地进这将小餐馆,这是一家专营“过挢米线”的小店,并无其他主食,菜品也很少,只有简单的几样。
余白转身往旁边看,见所有人桌子上都只有一碗过桥米线,吃得满头大汗,他听见了吞咽的声音,闻到了汗水的味道,下意识去看严馨的反应,发现严馨盯着菜单,点了一盘“虎皮尖椒”。
服务员立刻点头说好,将严馨点的一道道菜都记了下来,余白犹豫,等到服务员转身往后厨走,他才试探地提醒严馨:“很辣,你胃可以吗?”
严馨心虚地吐一下舌头:“好久没吃了,我想尝尝,如果太辣就不吃了,我只尝一口。”
余白无奈地笑,抬手掩住嘴角:“好,如果你觉得辣,剩下的我吃,不会浪费。”
严馨拨弄着筷子:“我很浪费的,点很多东西,吃不完就走了,也很少打包,一个人吃不了那么多,打包回去也没人吃。”
余白听着严馨平淡的语气,从她言语中可窥见一些她过往的生活,不由呆呆地看着严馨,更加细细的观察,想冲重新记下她的喜好习惯,记下她的生活规律,重新融进她的生活。
在严馨喝下一口水后,余白淡淡地说:“以后你就不是一个人了,只要你想出来吃饭,觉得一个人吃不完那么多,我一定会来。”
严馨毫不犹豫地抬头:“好。”
虎皮尖椒上来后,严馨拿起筷子戳了一点放进嘴里,好像没尝到滋味,一点一点地送进嘴里,而后眼睛里忽然涌了泪珠,喝下一大口苹果汁,她屏住气憋了许久,才将这股辣压下去,然后摇摇头说:“我真的吃不了了,不能挑战,会辣得不舒服。”
余白伸筷子夹了一块,他张口刚要咬下去,被严馨制止住,严馨让他慎重考虑,不要逞强,并为他拧开了一瓶矿泉水。
这顿米线吃得很“舒服”,两个人都没有说很多话,也并没有专心享受食物,偶尔抬起头触到对方的目光,交汇时又低下头继续吃饭,严馨碗里还剩下许多米线,她吃了这么长时间,只挑了几柱米线,并没有吃下多少,余白吃的和她差不多,奇怪地是两人都不饿了。
总觉得现在回家太早,还不到时候,于是他们随便地在街上逛,往僻静处走,往高处走,最后站在了桥头上,风将严馨的鬓发吹起来,她抬手微微一拢,插兜看着远处,陷入了一个人的世界。
余白静静地在她身后看着她,深情而专注,将兜里的小盒子拿了出来,他从后面双手环住严馨的脖颈,将这条项链戴在了严馨脖颈上。严馨低头一看,惊讶地躲开,很用力地挣开了余白的胳膊,她反应太大,将这条项链甩在了地上。
她后退一步看着余白,很恐惧地拒绝余白:“我们这太突然了,我接受不了,对不起。”
“别和我说对不起,永远不需要和我说对不起,是我太唐突了,对不起,我没忍住。”
余白捡起地上的项链,脸上淡淡地笑着,心中又是两种矛盾的滋味,温和地看着严馨,声音依旧是温吞吞的,突然咳嗦几下,嗓子处又是一阵腥甜。他扁桃体发炎很严重,又没有按照医生的建议住院,药只能暂时控制,而且这病拖延得久了,不太容易根治。
最好的办法是做手术切除扁桃体,可是余白没有时间,一切从头开始,他没有“修养身体”的资本。
严馨见余白咳嗦地太厉害,问他是不是重感冒,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余白摇头说他没什么事,只是昨天夜里有些着凉,过几天就好了,并很正经地解释:“人体是有三道防线的,也有免疫系统,我不会有事的,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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