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这些话也一定会刺激到严寄,果然见严寄激动地转过头来,眼神中含着愤怒。
严寄质问严馨:“我老了?是你们兄妹逼我老的,倩倩也是他的妹妹,他真是白眼狼、冷血!”
严馨吐气,很是替哥哥感到可惜,笑哥哥还在支付“四千万”的天价费用,就换来一个“白眼狼”?
严寄仍然在质问:“你这次回来是做什么?进公司了?我还没死呢!你就想抢倩倩的股份?”
他是断定的语气,大有替萧倩讨回公道的架势,让严馨忍不住笑了,她是进了严氏集团,不过是凭本事赚工资,收入并不高。
她一个月的工资,不够买她脚上的一双鞋,更别谈衣服、包包和车费,她一直没学开车,为了避免和严凡一起上下班,为了避免挤公交,严凡给她配了一辆成和一位司机。
她想了想,几经考虑,答应了哥哥,心里莫名幸福,好像得到了天上的星星。
面对严寄的质问,严馨很理所当然地承认:“我在严氏集团上班,一个月工资九千六,我没有经过面试就进了公司,工作也很轻松,这些都要感谢我的哥哥,他是严氏集团董事长,我才可以光明正大休双休不过以我的能力,研发部那些工作不是难事,别人就未必这么轻松了,所以我进严氏只能是公司配不上我,不过我还是要向您道歉的。”
严馨忽然向严寄道歉,很奇怪地语气:“抱歉,我不应该对你说这些的,我的生活本就与你无关。”
严寄气急:“你!”
他指着严馨说不出话,他与严馨仅见过几面,唯一记得的就是她性子软、胆怯执拗一根筋、压不住大场面,做事还有点不计后果、但并不擅长运用语言,所以他有十足的把握,可以让严馨哑口无言,好像这样做了,他心里就会舒服一些,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目的。
严寄怒视着严馨,终究是很无力地叹了口气,他只看到严馨的半边脸,和她眼里的冷冷目光。
“我是严馨,我从来没觉得我的名字,或是姓氏让我很难受,因为她只是一个符号,上学时可以让老师对应上我这个人,叫我起来回答问题工作以后可以让上司有一个方便称呼的名字,我心里一直有一个问题,初中时也想过这个问题,为什么别人爸妈离婚了以后,孩子都会改名字,而我却没有改呢?”
她声音冷漠,眼里虚光,根本不聚焦在严寄脸上,从严寄开口说完第一句话后,她就没再看过严寄一眼,仿佛陷入了自己的世界里,也是对严寄的陌生和不屑。
严馨继续道:“或许是因为我的母亲嫌麻烦,或者她那时太累了,所以顾不上我,也或许她没有忘记你,也或许是因为她根本不在乎我”
严寄的目光也苍凉下来,他听到的每一句话都很冷静,不带任何感情,严馨并没有控诉、抱怨什么,但严寄还是低下了头,心里不是滋味。
严馨仍然在平静地叙述:“尽管我和你一样都有一个严字,而且是因为你,我才有了这个姓氏、名字,但我依然不觉得它是开心或者难过的事,名字只是一个符合罢了,就像你是我父亲,我不觉得开心或者难过,只是一个不熟悉的亲属罢了。”
严馨说完转过身来看着严寄,眼神里都是漠视,她很少用这个眼神看人,上一次还是在严加别墅,她这样看着萧倩,也曾这样看着自己哥哥。
严寄沉默了几秒,张张嘴没说出什么,假模假式地吐了口气,咳嗦两声后说:“我都是一样看待你们的,倩倩和你,你们是姐妹,有血缘关系的姐妹,你不能让让她吗?你们兄妹现在都在公司,就倩倩一个人在外面,你们就这么冷血吗?”
他说得很激动,每一句话都带了感情,好像只是一个期盼孩子回家的父亲,在过去那么多年,他确确实实十分宠爱萧倩,疼爱着这个唯一的女儿,现在他大权旁落,无所事事,也确实会格外顾念亲情,想念外地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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