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修冀摇头:“能不在乎吗?没爹没妈,而且我还被余家人看不起。”
余家本族的亲戚,包括很多长辈,还有嫁出去的姑奶奶,包括余白的亲姑姑,也就是韩韫的母亲,都看不起余修冀。
在他们眼里,从余修冀出生起,就已经比余白矮了一头,他是“小三”生的,他的母亲并不优雅,门第也不高贵,只是帮助余家开拓了一个市场,暴发户和原本的“贵族”是无法相提并论的,从言谈举止到不经意的动作、眼神,好像都会露出粗鄙。
余修冀小时候最怕聚会,尤其是家族聚会,虽然没有余白的身影,但他耳边听到的全是“余白”这个名字,他们夸奖他,称赞他,而在提到自己的时候,他心都会一紧,继而抬不起头来,他们并没有说多么“恶毒”,或是不堪入耳的话,只轻轻一哼,微微一笑,然后轻扬起头,便是致命的打击。
尤其是他们从不给余修冀一个眼神,端着酒杯从他面前走来走去,谈论什么有趣的话题,所有人都在笑着,唯有他被人忽视。
当“叮叮”跑过来的时候,所有人都会闪身给这条雪白的、毛茸茸的狗狗让路,他们展示优雅和善意。
余修冀看着跑来跑去的叮叮,很想上楼回自己的房间,可是父亲不允许,他看到每个人微笑的脸,觉得他们是魔鬼,而这里既是家,也是地狱,那年他八岁。
余修冀似在诉说,似在回忆,轻佻一笑,讥讽道:“最可笑的是我长大以后,大概十三岁,还是十五岁,记不清了,反正就那几年,他们开始讨好我,我有时做得不是那么好,他们也会很真诚地夸赞,如果我不曾看过他们以前的嘴脸,从他们真挚的眼神里,我怕是会感动哭了,真的相信了他们的鬼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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