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关于年,自从祖父去世后,她印象中便没再过很热闹的年了,这几年更是年味渐淡,不过这里的元宵节倒是很热闹,许多没见过的灯摆在广场里,人潮如海,热闹喧嚣,她一个人拥挤在人群里,裹紧棉服领子,也略略被这开心地热闹感染,她不知道自己为何高兴,不过她还会慢慢笑了出来。
远处一身红棉袄的小女孩,举着手中的灯,说严馨听不懂的方言,严馨便不自觉笑了出来,看着这个小女孩被父亲抱起来,举在肩头,他们向远处走去,严馨的目光也随着向远处走去,露出柔和,嘴角笑意许久未散。
思绪断断续续,这座城市留给她的回忆并不多,但都很温暖,同事之间都是舒服的距离,不远不近,不过分打扰,也不会刻意疏远,她也渐渐喜欢上这里的气候,适应了潮湿和细雨,喜欢上了这里的声音,几分柔软,绵而婉转。
她从窗上往远处天边看,笑自己真的人如其名了,馨香一缕,各处飘散。
上大学时并不觉得路远,这时才觉出漂泊感,好像一直居无定所,她去过很多个城市,也都居住过,时间都不短,可还是心无所依,好像没有一个地方让她感觉到安定,每一个城市都是不同的故事,但似乎
都不怎么开心,每一首都是伤感的旋律,沙哑的声音,在心上划过一道痕,磨不掉,抚不平。
她笑笑,接过严凡递给她的热水,一口入覆,温暖得有些烫,让胃里很舒服,全身都暖起来,掌中温热让她眼角露出笑意,心里默默告诉自己:“该走了。”
报道说余白不会在南京待很久,祭祖完毕后就会回余家,然后山水万里,他会活在光环下,被关注他的人关注。
而严馨也会在上海,吹着外滩的风,听黄浦江的滔滔声响,内心也愿得一份宁静,也希望不再会想起那个人,偶尔回忆当年生活,能笑着说自己还谈过一段无疾而终的恋爱,然后和朋友们互相调侃,笑自己那时幼稚,看透那时的幼稚伤痛。
严馨想人一定会越来越成熟,那么某一刻回过头来想,就会觉得那时自以为成熟的自己,其实还是幼稚的、懵懂的,很多东西并不需要刨根问底,适当的时候,就应该轻轻地松开手,让它从指尖流走,人或物,都是一样的。
她喝下半杯热水后,放下水杯回到房间,开始收拾行李,当严馨行李收拾到一半,一些奇怪的味道飘了过来,闻得她不禁皱眉,有些想吐,疑惑地问:“哥,厨房怎么了?”
严凡扬声喊严馨吃饭,他忘记了自己是在不足百平米的单元房里,而不是家里的别墅,于是在他喊出这一嗓子后,张裕立刻皱眉,转头看着严凡,很头疼地说:“严总,您不怕被邻居投诉吗?”
严凡立刻压住了声音,静默了几秒后,很认真地问:“他们会投诉吗?”
打扰别人确实很不礼貌,但是不能到“投诉”这么严重的程度吧
以前在严家住时,严家是独栋别墅,开车二十分钟后,才能真正走出严家,所以严凡从小到大从来没见过邻居,而搬出去的这几年,他和张裕在别墅里喊话,隔壁别墅是听不到这边声音的,大家都是独栋。
所以严凡已经习惯了在家大声说话,他丢掉了很多年的“沉默”习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也没有了“绝不大声说话、降低存在感”的习惯。
严凡见张裕不回答,就端着盘子跟在张裕身后,小声问:“被投诉了会怎么样?”
张裕好笑地回头,就像他们在大学时那样,严凡总是有很多奇怪而幼稚的问题,看似霸气成熟,可时不时“智商直线下降”,考试永远第一,被称为学神,可是生活上就很
他会开车但没有驾照,在张裕的吃惊目光下,他才知道驾校和驾照这些概念,张裕无奈地陪他去报名,然后坐在副驾驶,每一次坐他的车都是惊心动魄,心惊地就要立刻去世,盯着他的迈速表,看到他飙车飙到一百八,吓得张裕手软。
严凡问完后发现张裕嘴角在笑,于是松了口气,立刻又是霸气低沉的声音:“这个玩笑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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