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十分互补的人,却各自成了一个世界,对于残缺的那部分,都选择不去碰,于是倔强变成疏离,疏离变成惋惜,惋惜变成不敢忆及的痛,迷茫无助,只能自己成为自己的壁垒,不想让人任何人窥探心里的隐秘,即便是伤痛,也还是想要留存。
唐敬从后面轻轻抱住严馨,这一刻不是因为喜欢,只是想把她抱在怀里,任何人看见任何一个哭成严馨这般模样的人,都会想安慰一句,或是轻轻地递上一张纸巾。
严馨蜷缩自己,同时伸手抱住了自己,伸出的手恰好触到了唐敬的手,冰冰凉凉的一瞬间,唐敬收回了手,心里狂烈跳动了一下。
他清楚地知道,在触到严馨手这一刻,自己的心思已经不纯,那么便不应该借着安慰这个理由,而做出对严馨不尊重的事。
唐敬苦笑,他磨尽了一切修养,变成油嘴滑舌的模样,带着几分死缠烂打,但他还是做不到“急功近利地逼得她退无可退”,他以为自己可以强势,或者软磨硬泡,总有一天能让严馨紧紧包住的心,再一次愿意敞开来,可当他看到严馨落泪,立时软了所有念头。
严馨哭得时候,唐敬心里的防线便全部溃散,在心底轻轻道:“得不到又怎么样呢?”
唐敬甚至产生了很深的歉意,如果不是自己一次次进攻试探,试图让严馨再次接受“爱情”,或许严馨就不会这样崩溃,她哽咽的哭声和两行清莹的泪,砸在唐敬心上,让他很不是滋味。
此时已不能再道歉,太过苍白无力,但实在没办反看着严馨哭,于是唐敬拨通了江怡繁的电话。
江怡繁看到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心一下便跳了上来,眼眸中的激动掩盖不住,两遍铃声过后,她接了起来。
唐敬问她有没有课,严馨哭了,如果有空,能不能陪一陪严馨,他又特意强掉,自己不会跟在一起的,言辞十分正式,一如他与江怡繁往常的交谈。
江怡繁疑惑:“哭了?”
她心里的激动压了下去,尽管失落,还是习惯性地问了出来,神情低落,声音带了些许压抑,她怕自己哭出来,忍了那么久,很怕某一个瞬间会突然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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