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白看着余修冀从自己身后走过去,举起一杯水吸进嗓子,然后坐过来,问余白今天是几号,他要计算自己翘了几天的课。
余白看着余修冀,不明白为什么他这么信任自己,难道只是因为他给了他鼓励,还是那个讽刺的血缘关系?而且他早就察觉到,余修冀不仅仅是信任他,还有依赖,很深的依赖,或许是因为从小生活在余家那种环境中,没有人可以依赖,在终于有了一个哥哥后,就开始拼命依赖?
余白看着坐在自己办公桌上的余修冀,不理他语气多么“可怜、悲催”,盯着余修冀看了几秒,见余修冀毫无察觉,便伸出手,用指节扣了扣桌子。
余修冀看着余白的动作,皱眉等了一会,后知后觉地站了起来。
余白仍是温和的眼神,温和的语气:“要么站好,要么坐好,你这样驼背坐在办公桌上,很不好。”
余修冀笔直地站在办公桌前,在听到余白的话后,忽然笑了出来,笑得前仰后合,对上余白的眼神后又一秒移开,好不容易停止了令余白头大笑声,收了痞气,略略避开余白的眼神说:“哥,你这样真的很吓人。”
余白皱眉,疑惑:“我这样,很吓人?”
余修冀点头,也是疑惑:“哥,你不知道吗?公司的员工见了你,就是你现在这个表情,不都是很害怕吗?所以才没有敢来打扰你,哥你开会时,也很吓人。”
余白又在心底失笑,没想到第一次见面时那么成熟的人,变成了现在这样,多多少少有些幼稚,不过这样才像一个少年,一个还未成年的大男孩。
余修冀继续控诉余白:“哥,我第一次见你时,你不是这个样子的,但也让我觉得怕,就是很怕,疏离,拒人千里之外,我知道你不想理我。”
余白笑:“然后呢?”
既然知道我不想理你,为什么还要缠着我,余家少爷,最不缺的就是傲气吧。
没想到余修冀以同样的语气,反问余白:“然后呢?”
余白皱眉:“我在问你。”
余修冀又有些驼背,余白皱眉提醒他,不要这样站着,以后会驼背,那么形象就会很差。
余修冀立直了身子,复又笔直地站在余白办公桌前,而后余白也站了起来,站到他旁边陪他一起站,主要是为了随时提醒他“不能驼背”。
余修冀忽然安静了下来,顿了顿才说:“哥,你很有压迫感,不是一开始我见到你的疏离,就是压迫,你变成余总后,你深夜处理文件时,有时候一抬头,特别让人害怕,望而却步。”
“哥,就是你用这个眼神看我时,我就觉得你是我哥?”
“嗯?”这是什么脑回路,余白疑惑地看着余修冀,不知道他要表达什么。
余修冀咽咽唾液,很是鼓足勇气说:“除了我哥,没人敢疏离我,还用眼神压迫我,你果然是我哥。”
这余白哭笑不得,只是因为这个,他就无条件信任自己了,这是什么逻辑?
余修冀接着说:“不过,除了你,还没人给我吃过面包。”
“嗯?”余白笑了,不自觉伸手揉余修冀的头,原来是因为这个,那天他们第一次见,余白嘴里的血腥气未散,越洋飞机很晃,他有些头晕地站在窗前,而余修冀就从推门走了进来,没有敲门。
外面天是阴的,屋子里也很暗,余修冀走过来,在离他三步远的地方站定,而后静静地看着余白。
余白那时侧对着他,不知道余修冀的神情,过了一会察觉到他仍未走,就指指桌上的面包说:“如果饿了,那有面包,做饭的保姆要明天才到。”
余修冀走过去撕开一袋面包,转身问余白:“你吃吗?”
余白回答:“我不饿。”
他突然痞气地叫了一声哥,余白听到他痞气的声音,胃里恰好不舒服,转回身看他,脸色因为胃疼和晕机,自然不怎么好,但没想到这个神情在余修冀眼里,竟然是压迫感。
余白回过神来,不禁摇摇头,问余修冀:“你没吃过面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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