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凡全身脱力,勉强能站得起来,跟三位律师一一握手,而后简单说了一下情况,他声音哑而沉,听得张裕忍不住侧目偷瞄严凡几眼。
前后短短两个小时不到,严凡竟然就脱力到这种程度。
张裕不禁在心里想:“如果董事长死了,严总真的能有条不紊地处理事务?继续运转公司?”
余白家的律师团队给出了几个方案,当然都不是什么“合理”的办法,可是有利又有效,保证了严凡利益的最大化,几乎让“时淑娟”,牵扯到“时淑娟娘家在公司里的人呢”,都全部被严凡握在了手中。
严凡听完这几个方案后,点点头说:“都可行,我先拿住整个公司、所有财产,然后再分给他们一小部分,甚至包括萧倩以后的嫁妆,未来的人生,但时淑娟不是一个好缠的人,她可以不顾脸面,撒泼,甚至是大闹公司,她什么都做得出来。”
顾律师微皱眉道:“不是吧,这几天通过观察,我发现她还是一个体面、且顾面子的人,虽然教养没有多少,但不至于撕破脸,而且她应该清楚形势,如果跟你闹起来,她有什么好处呢?这时候夹着尾巴做人,才会有最后的甜头,如果闹起来,可能一分钱都得不到。”
严凡摇头:“只要不是她满意的结果,她会用一切手段闹,她的侄女正跟我妹妹对簿公堂,各位也知道我家的情况,这些都是”
李律师明白严凡的意思,这样的豪门,不会愿意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那实在是太丢脸了,而且面子撒一地,再也找不回来了,也就是说如果处理不当,时淑娟这个人,不会善罢甘休,也不惜吃相难看,颜面扫地地闹上法庭。
严凡说:“不足为外人道也,但是我现在没有办法,只希望各位”
严凡说不下去,如果余家的律师团队知道严家这么多事,那么以后小馨真的和余白在一起了,会是什么处境,什么地位?
而且余家律师团队提出来的方案,无一不是狠毒,在法律之内,亲情道德之外,只顾利益,毫无情谊,这无疑是专业的做法,也是最可靠的做法,而这更令严凡担心起来。
李律师看出了严凡的顾虑,笑笑说:“严总完全可是放心,我们之所以能在余家工作这么多年,几代人为余家服务,自然是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少爷的事,不是我们该议论的。”
谈律师也附和说:“是,在这一点上,严总尽可放心,我们做的是事,其他的,我们也没兴趣。”
严凡在心理苦笑,对比余家来说,自己家只够得上一个暴发户,而余家几代人的经营,其眼界和目光,品味和情调,都不是自己能够得上的,而这样真的称得上“清贵”的人家,是不会以谈论别人家事,私事为乐趣的,他们会觉得这是在降低自己的修养,但是对于择偶,他们一定有非常严格的标准。
余白那天并没有解释得很清楚,他以为他跟余家脱离了关系,可这种事是他想做就能做到的吗?
换言之,余白现在之所以自由,只是余家还不需要他,仅此而已,可是余家会永远都不需要他吗?
严凡皱眉,更为严馨的未来担忧,他甚至觉得妹妹的前途,就是一根飘摇的风筝线,说不定那一天就断了,然后飘得无影无踪。
几位律师看出严凡的心不在焉,不欲再谈下去,留下了几个“仅供参考”的最佳方案,便起身告辞了。
这时时淑娟冲到了医院,这不“体面”的一幕,被所有人撞个正着。
时淑娟质问严凡:“你想怎么样?将我们赶出去吗!”
张裕上前阻拦,被时淑娟狠狠地推开,而张裕又不敢总真的用力,只能连连后退,最后退无可退。
严凡用手撑住张裕的背,低声说:“我来处理。”
张裕担心地说:“严总,她”
严凡站在了最前面,直面时淑娟,很简短地说:“这里是医院,请注意影响,而且我父亲正在观察中,还没有去世,所以财产不会有任何变动。”
时淑娟喊道:“观察中?我没有见到他本人,我凭什么相信你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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