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竹溪想想当时的场景,那种愤怒、恶心又一次冲上她的头顶,让她攥拳咬牙,她一定要严馨完蛋,然后借着萧倩,爬到上面去。
徐竹溪在心里对自己说:“别管怎么上去的,只要我上去了,变成了萧倩那样的人,即便比萧倩低一点,那也没什么,只要我比大多数人,很多人地位都高了,我还怕什么?我舔萧倩的同时,别人也在舔我,这世界就是这样的,上位者就是高高在上,这个规则不变,只有看透了这个规则,掌握了这个规则,我才能高高在上,这才是改变阶级的捷径。”
严馨侧躺在床上,身体蜷缩着,形成了一个弓形。
房间已经被余白调成合适的温度,是让人想睡的温度,但是她却睡不着,有些困,但是不想闭上眼睛。
一旦闭上眼睛,眼前就是一片暗,让严馨很难受,心里莫名地不想去触这片暗,尽管睁着眼睛看到的也是黑暗,但是她还是要睁着眼睛。
严馨一动不动,一声不出,除了睁大的两只眼睛,几乎完全是睡着的样子,她不想让睡在外面的余白察觉出什么。
这时房门突然被推开了,开门声将严馨惊了一下,这声音很轻,一定是余白。
严馨慢慢闭上眼睛,几乎是屏住了呼吸。
这时被子突然被余白掀开,他站在床前,轻声说:“你没睡。”
严馨转头看向余白,静静地不说话。
黑暗中两人都看不清对方的眼睛和神色,只是感觉到这股安心的气息,彼此都多了一分牵绊,也同时放弃伪装,其实两个人都没有睡。
严馨看着余白坐到床上,小声说:“你要陪我吗?”
余白抱住严馨,他修长的身体圈住严馨,将严馨抱在了怀里,小声说:“嘘,睡觉。”
严馨依旧睁着眼睛看着余白,黑雾雾中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感觉到他的手臂环绕着自己,感受到他身上真切的温度,和踏实温柔的气息。
严馨一直这样看着余白,忽然被余白的手轻轻挡住眼睛,她拿下余白的手,轻声说:“我睡不着。你在外面,我睡不着,现在还是睡不着。”
余白问:“为什么?不是不怕吗?”
严馨有些力不从心地说:“可是她们的证据很充分,而我们的反驳只是推测,没有任何东西,或者是人可以证明,我的身份和萧倩的身份,其实是一样的,甚至于可以想成财产纠纷,那我就更有理由伤害她了。”
余白将严馨拉到自己身上,抱住她说:“不要想那么多,她们的证据并不充分,仅一张照片,什么也证明不了,而且徐竹溪未必敢做伪证,法庭上那么威严的地方,商律师的直接提问,她未必敢说谎。”
严馨感受着余白单薄身体上的气息,胸腔上薄成肋骨,余白的心脏就在她脑袋上跳动,颤动着她如麻的心,困意倦意已经袭来,但还是无法安心睡去。
余白轻轻摸摸严馨的头,沉默着不再说话,严馨也只好闭上眼睛,尝试着睡熟过去。
一张单薄温暖的被子下,两人面对面侧躺着,余白轻轻地半抱住严馨,气息平稳地传到她脸上,这个静谧的夜和以前的每一夜都一般无二,不同的是此夜两个呼吸,和一个单薄安稳的胸膛。
听到自己胸前的平稳呼吸,余白知道严馨已经睡熟了,便立刻睁开眼睛,轻轻将严馨完全放回到床上,将她的长发撩过枕头,看看她安静的睡颜,一瞬间就像要亲下去,强迫自己忍住。
余白立刻掀开被子下床,心脏狂跳到胸口,立刻到外面喝了半杯冷水,思绪才重新清醒,全身湿透,竟然出了一身的汗,从没有这么紧张过,压制过,疯狂过,就那么一瞬间,他克制到极点。
余白这时才知道,原来自己的欲望,也是这么强烈,进而想到,或许萧倩就是这样,当欲望强烈的一种程度、而又不够克制时,就会做出很疯狂的事,而这种疯狂可能是不可控的。
余白想着这些,便立在镜子前,思绪混乱又清醒,陷入交错中,反复自问,没有结果,如果徐竹溪不改口,如果萧倩又会有其他的疯狂行为,如果这些事情一直会这样下去,那到底什么时候会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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