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衣服,房子,统统可以让出去,这些他根本不在乎。
可是妹妹,他只有一个,清纯宁静,就像一汪清水,在远方,他见不到的地方。
严凡必须忍住,无论她们说什么,他都不在乎。
他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在乎什么。
他要自己有能力,他要自己有人脉,他必须强大起来。严氏集团的继承权,他可以放弃但他必须有价值,生意场上他必须得心应手,他必须渐渐取代很多人,有掌控严氏集团,扳倒严氏集团的能力,甚至有白手起家的底气。
在这个家,他需要摸清的,就只是严寄一个人的心思,作为下属,作为员工,这是职场上的基本能力。
看着这个曾经一耳光,将自己扇倒在地的人渐渐衰老,耳鬓有了银色的头发,心里的恨意渐渐平静。
母亲一定不希望,自己成为一个心里满怀仇恨的人。
她是那样一个善良的人,倔强的人,执着一件事,一段感情不肯放下的人,所以才会她应该不希望,自己也那么执着吧。
严凡倚在窗户上,看着窗外熙攘繁华的夜色,车如流水闪烁着金色灯光,勾勒出纵横交叉的街道。
张裕从外面走进来,手里拿着一瓶红酒,两个酒杯。
张裕给严凡倒了一杯酒,自己也倒一杯。
酒杯相碰,张裕轻声说:“严总,您好久没回家了。”
严凡看着窗外夜色,点点头说:“听说他生病了。”
张裕点头:“是,医生说跟心情有关。”
严凡苦笑:“是被我气病的?”
张裕挑眉,这话怎么接,只好举杯抿了一口红酒,没有搭话。
严凡饮下一口红酒,拿出手机查看消息记录,看到手机短信的通知,严寄冻结了他所有的账户,却还是控制不了他。
他已经有能力独自生活,即便是为别人打工,不在严氏集团当总经理,他也可以生活得很好。
严寄从来没料到,这个一向沉稳懂事听话的儿子,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和家完全脱离了,他失去了一切在握的掌控感,无力地站在办公桌前,气急败坏地停了严凡所有的银行卡,信用卡。
一周、两周、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过去,严凡仍然是白天上班,晚上不见人影,仿佛他只是一个普通员工。
助理调查之后,报告给严寄的结果是:“总经理他,少爷他,很久之前就不用这些卡了,他他有自己的生意。”
“什么?”严寄皱眉,手叉腰咳嗦几声,住进了医院。
严凡重新回到严家,站在这栋白色的花园洋房别墅前,已是别样滋味。
时淑娟说话有些小心翼翼,严凡已经懒得理她是伪装还是真心,总之与他无关,他不在乎,从不在乎。
房间已经布置好了,这三个月的僵持,他取得了胜利,他可以不在乎,但是他的妹妹,必须得到她应该有的。
本想看到“小公主”兴奋地站在这个房间门前,本想亲口对外祖母说:“您放心,以后我来照顾严馨,我已经长大了,我已经能独立生活了。”
可是一切都太晚了,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严凡心事重重地站在房间门口,看到里面粉色的床褥,低头叹了口气,但愿她能缓和心里的伤痛,振作起来。
虽然不了解自己的妹妹,可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严凡能肯定,自己的妹妹不是一个幼稚的人,也应该不会喜欢这种风格的布置,可是来不及重新布置了,心里狠狠地埋怨张裕一番,都怨他不拦着自己,要不怎么可能布置成这种风格?一定是白净明亮,而不是这么一片粉色海洋。
严凡又仔细看了看,还是觉得粉色好,虽然可能不适合自己的妹妹,严馨也可能不喜欢这样的布置,不过说不定她以后就会西黄上了呢?不是说没有一个女孩不想做公主吗?
严凡关上房门,并没有上锁,转身下楼去找严馨。
时淑娟已经回了房间,客厅里只严寄一个人坐着,严凡看了严寄的背影一眼,没有再说什么,便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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